林雨疏没有感觉婚姻给她带来了什么,也不觉得婚姻约束了她的什么。 梁牧川没有对她提过要求,甚至反而有些纵容。林雨疏偶尔早上醒来看会书,看到有趣之处,可以一直看到中午,然后再捂着饿得不行的肚子去厨房找吃的。梁牧川看见了,笑笑说:“还好我叫阿姨温了些粥在锅里。” 林雨疏会忍不住想,如果是安也,他会怎样做?或许他会扒拉在她身上,可怜兮兮地说:“我也饿了。”或许他们会一起在厨房煮饭,又或许只是她一个人。 婚姻给她带来的改变,就是她生活中多了一个男人,多了性生活。 然而仔细想想,好像不仅于此。 她多了一个会帮她整理稿子的人,一个看了她的文章后会认真地问她文章的表意的人,一个会将她看过的书也拿去看的人。 林雨疏曾将一本书推荐给安也,那是一本外国名着,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白痴》。 安也先是觉得好玩地把书名念了一遍:“白痴…还有这种书?”然后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向林雨疏:“宝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嫌弃我…想说我是白痴啊。” 林雨疏连忙摇头,“不是的。我没有这种意思。就是刚看完,觉得有意义,所以也想让你看看。” 安也挥挥手,“不不不,好不容易高考过去了,你就别再让我看书了。何况外国人的名字又长又难记,一页还没看完我就想睡觉了。” 林雨疏收回书,厚厚的书籍抱在胸前,无言地笑了笑。 现在,在她和梁牧川的家中书房里,也放有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放有一段时间了,家里的阿姨每天都有打扫清理,没有积起的灰尘。 食指指尖划过一本本书的书脊,略过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 林雨疏从书架拿下新的一本还未看过的书,翻过扉页,目对着书本,不知道为什么看了半天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窗前的窗纱迎风鼓起大肚子,又从底下泄了气,飘了起来。 林雨疏看着从飘起的窗纱底下溜进来的光斑,怔怔出神。 梁牧川过来找她。 “宝贝,在想什么呢?” 在想为什么自己近来会无意识的拿你跟安也对比,在想自己与安也的分手,在想自己最终承担了“一夜情”的代价。 “我以为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梁牧川从林雨疏背后搂她,静静地听她说,然后道:“王小波,黄金时代?” 一瞬间,就仅仅是梁牧川话音刚落的0.1秒,林雨疏立马转过身,看向他。 “你也看过?” 当然看过。第一次见到她后,梁牧川就鬼使神差地把这本书买回来看。 “看过。”梁牧川如实回答。 然后他竟然看见林雨疏对他笑了。不是日常敷衍的笑容,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双眼覆着一层亮晶晶的莹光。 林雨疏对他笑,梁牧川又高兴又迷惑,难道这本书对她的意义很重大? 林雨疏看着梁牧川,一时间竟无法言语。 曾经,安也知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