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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是她


    梁牧川发现林雨疏有在吃避孕药。

    小小的一瓶药就放在床头柜上,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本书,翘起来的书封挡住了瓶药的一角,很不起眼。

    梁牧川还是看见了。

    他说不上看见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是不是他太心急,逼到了她?

    叁年他都等过来了,人现在是他妻子,只要他不放手,他们就永远不可能离婚,以后的余生里都有她,何必在乎有没有孩子?

    梁牧川给林雨疏拉了拉被子,盖住裸露的肩头,然后低下头亲了她一下。

    昨夜闹得有些晚,梁牧川不忍心吵醒还在沉睡的林雨疏,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梁牧川今天懒得自己开车,叫来了随身司机小张。

    那辆宾利,在那一天承载了他和林雨疏的欢爱,梁牧川不想再把这辆“宝贵”的宾利假手于他人,于是让小张开了另一辆迈巴赫。

    梁牧川坐在迈巴赫的后座,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不停地回放着那叁年和她有关的记忆。

    不是所有的会议都能让其他不相关的人在会议厅外面等候的,志愿者都不被允许,何况只是一个为了等爸爸一起回家的女孩。

    就算会议的级别没那么高,管理没那么严格,林雨疏也不经常跑去等林文忠。

    那叁年,他见到她的次数,真的是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梁牧川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林雨疏上心,就像不知道春天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夏天,不知道秋天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冬天。

    梁牧川只知道自己正在慢慢靠近春天,他开始会在受邀时问一下会议的规格级别,受邀者里有没有a大的林文忠教授,是否会组织高校的志愿者。如果有志愿者,那么她很可能也进得来,他也许就能见到她。

    这个“也许”的概率很低,低到他觉得每一次与她相见都是注定的缘分。

    那时他接手梁源集团才一两年,事务繁忙,大大小小的会多如牛毛,换做别人一定会将低级别的会议都推掉,只接受高级别的、重要的会。

    梁牧川却反其道而行之,低级别的会都参加,高规格的会能推了就都推了。

    那叁年多得是人说他不分轻重,什么会参加、什么会不参加都分不清,这样做是在降低梁源集团的身价,“海外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这个头衔说得倒是好听,其实根本什么都不是,一定是花钱买来的毕业证书。

    梁牧川听过这些闲话,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那叁年他为梁源集团做的,梁源集团一步步扩大的发展规模倒是狠狠打了那些人的嘴脸。

    梁牧川的行程很多,秘书每天都会来跟他汇报具体的行程安排。

    “梁总,a大的经济管理学院请你去办个讲座,但是他们定的日期与我们的行程安排有点冲突…”

    “a大?”梁牧川抓住了重点。

    “是的。”

    “把那天有冲突的行程往后推。你去跟他们沟通办讲座的事宜,跟他们说我会去。”

    去a大办讲座那天,大厅座位爆满,窗外还站着几个抢不到观众名额的学生。梁牧川一边讲话,一边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为了这次来a大,梁牧川特意精心准备了稿子,可当他的眼神对着观众席位扫射了一遍又一遍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讲座结束,林文忠作为副院长对梁牧川表示感谢,感谢他这样一个最杰出、最年轻的商业家愿意拨冗时间来到a大办讲座。

    梁牧川笑了笑,顺着场合说了几句客套话。

    人流散去,梁牧川不着痕迹地问起林文忠,“未来令媛也会继承您的衣钵吧?”

    说起林雨疏,林文忠笑了几声,眼里是对女儿的柔情。他对梁牧川摆了摆手,“她啊读的是中文系,从小就喜欢看书,想当作家。”

    梁牧川表示了然地点了下头,道:“原来她读的是中文系。”像是在回应林文忠,又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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