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会账起行,出了临安东门,顺着官道东行。行了有十多里,但见前面有二人骑驴缓缓行走,正是英化主仆。心想这二人竟起的这样早,却不知司马玮夫妇哪里去了。一面想着,纵马越过二人,径往东行。 午牌将届,进了杭州。谢雪痕从东门进入,经西溪,过天目山,往南到了北山附近,在岳王庙附近,寻了一家客店打尖。用过饭后,到街上买了纸钱花烛之类。次日一早,前往二老墓上祭拜。本想多年未至,二老坟茔早已没于荒草之中,岂料墓旁杂草已被铲的干干净净,碑前摆着香烛、供品,还有烧过的纸钱余烬。 谢雪痕心想,是谢凛儿来过了,原来他也来到了杭州。一面想着,摆上香烛供物,点燃纸钱,在碑前跪下。思及父母惨死多年,而自己时至今日,尚不知凶手为何人,不由得哀哀痛哭起来。祭扫已毕,回到客店。 次日一早,便前往位于三墩镇的青龙堂总堂。到了庄前,青龙堂弟子接了马匹,她径自进到前厅,只见谢凛儿正和铁布弘等青龙堂首脑谈话,见她进来,都起身相迎。谢雪痕敛衽还礼过后,各自落座。 铁布弘道:“谢姑娘是几时到的?早知道,我应当派人去接姑娘。”谢雪痕笑道:“我也是常在外面走动的了,何必还要人接?”又向谢凛儿道:“你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我此次出来,是想看看各地分坛,招了多少黑水旗弟子,却不想看到很多幽家弟子,行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哼!”谢凛儿面上极是不悦。 谢雪痕听了这话,差点就要将在临安,所见的那三个青龙堂香主的事说出来,但因已答应那三人替他们隐瞒,这才将此事忍住。 谢凛儿道:“英郊和白杨在重庆府建了个军营,没过一个月,就招了四万多人。”谢雪痕讶异道:“那重庆府岂不成了妖窝了?老百姓可要糟秧了。” “重庆一带倒没什么,但是重庆府之外就不一样了。苏闪的鹰妖驮着那些新招的军兵,飞到离重庆数百里之外,去打劫掳掠。但是他们在重庆却是遵纪守法,对百姓秋毫无犯。”谢凛儿皱眉道。 “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想要安稳的在重庆待着,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重庆官府的人和睦相处,若是一座空城,那于他们来说,反而不好。”铁布弘道: 谢雪痕好奇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招得那么多人?” 谢凛儿道:“据子文探得的消息,霸王蛊调配了一种乐仙丸,若是服食了,便会精神百倍,如升天堂,使人陷入一种极度亢奋的梦幻之中,之后便会依赖上此物,欲罢不能。若是不继续服食,浑身便如万蚁啃噬,痛苦难当。英郊几个魔头便寻那些官府的官员,江湖帮派的首领,落草的盗匪头子,以此药控制了他们,那些人自然就带着手下,听命于他了。”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