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贤大着胆子,道:“你们几位是哪里来的?又有何贵干?” 那貌美公子道:“我们因为现在急着用大批银子,因知道你是这重庆首屈一指的巨富,所以便找你来了,假如你够聪明的话,就赶紧将你的家产,毫无保留的呈上来,否则我绝对让你连续惨叫三天,再不得好死。” 薛敬贤是首次见到,这样把钱要的如此之明白,如此之多,又如此之阴狠的强盗,更想不到今晚竟如此晦气,遇到两拔恶人。他沉默片刻,说道:“外面的人说我是重庆府首富,其实这只是传言,真正有钱的是在我身后,给我撑腰的那位。我这里的钱虽有一些,但都是小数,你们尽管拿去。” 那公子道:“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薛敬贤道:“重庆府都指挥使熊超,我的产业表面上是我的,其实都是他的,各位要拿,我自是拦不住,但他手上有兵,可就不好说了。” 那公子笑道:“若是他的,我们就更不客气了。他堂叔和堂兄的命,我们都取走了,他的钱财就更不在话下了,况且我们还要去找他。嗯?你额上是让谁伤的?此人好快的剑法。”他一进来,便留意到了他额上的伤,说着踱着步子四下观望,又迈步走进了里间。只见里间后窗已开了一个大洞,显然是有人从这里逃了出去。他拍着扇子走出来,道:“一定是幽家的人来过了。”遂向薛敬贤盘问来人的模样,来意。 薛敬贤见他进了里屋,但不见二人,情知二人已去,便懒地扯谎隐瞒,以免再受伤害,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只隐了那地狱行刑水不提。 这公子正是英郊,他思忖了片刻,向劝融道:“把此人带走。”劝融答应一声,便来扭薛敬贤。薛敬贤深知跟着这样的人去,哪里还会有命在?当即大叫道:“你们是来要钱的,我给你们就是。”英郊点点头。薛敬贤再也不敢怠慢,急忙从腰上掏出一串钥匙,催薛全清察庄上的银两。 薛全答应一声,推门出去。当走出院子,忽见庄上东一伙、西一群站着许多身上披着羽毛的怪人,不由得双腿都吓得酥了。那些怪人见他出来,便凑过来三个。薛全想拔腿逃窜,但两条不争气的腿,却犹如钉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动丝毫。一个怪人伸出黑铁般的爪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弯钩鼻子下,发出一个声音:“你是做什么的。” 这薛全素来机智,急忙说道:“是我家老爷,让我给你们家几位爷,收拾银两去。”那怪人道:“快点去,别让爷们等得不耐烦。”薛全一面腼脸叠肚的应承,一面快步去了。 到了前堂,寻了七个伙计,走到银库,翻箱倒柜,弄出约摸七十万两银子,还有无数珍珠翡翠,宝石首饰,名人字画之类。连忙返回薛敬贤的屋里汇报。那薛敬贤便带着英郊等人过来。 将及进院时,忽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各负一个大包袱,如鸟般飞掠上房,接着一闪,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