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听到这里,面无血色,他也确实觉得自己做上教皇后,一切行动,并非由他起着主导作用,而是在不知不觉中,都依着那些幽家的老派首脑的意思。自己初登教持之位,确实想过削减黑水旗的人数,可都被赵异志和公孙战推诿过去了,林康、上官英狐、子文也对此不置一辞。再思忆慕容白,他本在江湖上侠名远播,但幽家和各派之间还是势同水火,此时才明白了慕容白,为什么不以幽家教皇的身份行侠江湖,这只因他虽在幽家高高在上,但身上却有一条看不见的锁链。 谢凛儿让自己冷静了一下,道:“英郊,你不必在此向幽家泼脏水。魔皇的遗诏我已看过了,你和魔域的妖类包藏着什么祸心,我明白的很,你们狼子野心,企图对异域入侵、扩张、征服、奴役、灭族,你们这是在走取死之路,幽家此次前来,就是先发制人,来消灭你们的罪恶计划来了。” 谢凛儿一提起魔皇遗诏,英郊、白杨、王开疆面色微变。 魔皇的这纸诏书,在夜晶兰洲人人皆知,却又讳莫如深。各个朝廷之间,尽管都声明坚决反对,却又暗怀心思。强国以诏书为国策,弱国防范别国以诏书为准则,来侵犯己国。因此“魔皇遗诏”四个字,十分微妙。谢凛儿当着数方政要提出,英郊、白杨、王开疆颇觉尴尬。 英郊认真地道:“有许多证据表明,魔皇没有写过这份遗诏。魔皇逝世久远,但遗诏的内容,在近数十年来,才闻名天下,可见这其中有问题。这是别人伪造的,企图使魔域成为众矢之的。这份遗诏的来源一直是个谜案,不排除是你们幽家,或者是中土朝廷,伪造出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夜晶兰洲的一些国家,比如说飞狮帝国。” 白杨和王开疆听了英郊这番解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谢凛儿听后,觉得魔皇遗诏其中缘由复杂,一时间难以参透其中的密秘,又问英郊道:“那你们的所作所为,有没有照搬魔皇遗诏的内容,或以此为准则?” 英郊叹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你是执意要和魔域为敌了?” 这时皇太子王开疆也是思潮起伏,他在想着英郊前一会,对谢凛儿所说的话,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套着一条锁链,他们的教内势力,只是鼓动他对外侵略,而我们朝内的那帮人,却只知屈膝投降。思及此处,不由的心里发恨:“总有一天,我要将有这种倾向的人,千刀万剐。” 他心里一阵激动,面色也不禁发红,环顾四周,冷静的审视了一下当前的形势,这三个中土人武功都不低,从方才那姓谢的女子和白杨的交手来看,白杨未必能胜;那手放火光的,武功也未必就在白杨之下,那幽家教皇虽然挨了白杨一刀,但他的真实武功似乎还未展示出来。这姓英的虽似和姓谢的有仇,但他首鼠两端,他的师妹魔文又明显坦护那教皇。若是当真战起来,最后的烂摊子还得落在自己头上,但此刻在自己的皇宫之内,自己又岂能示弱于他们?言念及此,向身侧的侍卫施个眼色,那侍位立刻布置下去了。 少时,便听靴声橐橐,楼上、墙上人头攒动,无数弓箭手挽弓搭箭,全然瞄向了院内各人。 白杨道:“殿下,这些人又岂能拦得住他们三人,还是让众侍卫退下,让我来领教他们三人的高招。”皇太子苦于自己不懂武功,沉吟了一下,向众人喝道:“都给我退下!”众弓箭手随即撤下。 白杨单指凤舞道:“方才这位仁兄所用的想必就是玄火神剑吧?敢不敢和在下单独玩玩。”一面说着,八个副体如影随形,布开了阵势。 凤舞走入场中,道: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