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个儿流口水去吧!”
“谁流口水啊?”宋白从办公室出来,没头没尾听见这么一句。
周心妍下意识退到人群后方,有人嘴快——
“还不是邹姐,她说如果年轻二十岁,就追着您不放,让小姑娘们眼馋流口水!”
话音刚落,引来一阵哄笑。
宋白整了整衣领,“那我可得赶紧溜!一会儿被张局听见,可不得把我扔看守所去?”
邹姐老公姓张,区警局一把手,典型东北大汉,出了名的“护妻狂魔”。
“邹姐,你可别害我,先走了啊——”说着,朝大家挥手,径直离开。
“既然宋法有事,那我们就自己去,走啦!”
“心妍?发什么呆呢?”
“……哦,就来。”女人的目光从男人离开的方向收回来,隐隐不舍。
十分钟后,黑色大众停在酒吧门前。
“宋先生。”侍者低眉颔首,态度恭敬。
“他人呢?”
“周总在包间,我引您过去?”
“带路。”
“是。”
宋白推门的瞬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包间内,周奕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手边是翻倒的红酒瓶,以及空掉的高脚杯。
宋白边走,边解袖扣,最后拽下领带,随手扔开,才觉得不那么闷,呼吸也顺畅起来。
停在沙发旁,居高临下打量醉成烂泥的某人,一声冷嗤逸出唇畔。
抬脚,狠狠踹在软垫上。
周奕没动。
再踹。
还是没反应。
宋白气笑了,这回,打算直接把脚落到他身上。
周奕闭着眼睛,却一个打滚儿避开,宋白脚落空,踏在沙发上,惊起一层细小的浮灰。
“靠——你还真踩啊?”醉鬼坐起来,糊着眼睛,哇啦大叫。
“不装死了?”宋白瞭他一眼。
“我现在是伤员,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伤哪儿了?我瞅瞅……”
以手捂胸,眼神幽怨:“这里。”
宋白牙酸。
“你看啊……”周奕蹭过去,用手戳不够,还拿拳头捶,“就是这儿!太他妈疼了,跟剜掉一坨肉似的。”
宋白既觉得好笑,又有点心疼,“还不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怪谁?”
周奕往沙发上一靠,像被抽掉灵魂,整个人瘫软下来。
“是啊……我他妈自作自受,该!”
说着,伸手去捞另外一瓶。
被宋白拦下:“你做什么?”
“给我!”周奕双眸通红。
两人对峙,互不相让。
良久,宋白收回目光,低声一叹:“我陪你。”
“好兄弟!”
两杯下肚,周奕开始大倒苦水,“……你知道吗?她怀孕居然没告诉我?孩子都五岁了,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小家伙存在……是,我之前的确过分,威胁她,强迫她,误会她,还动过手……可她也太狠了……”
仰头猛灌,咕咚两声,高脚杯已然见底。
周奕扯着宋白衬衣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太狠了……还说永远不会原谅我……三儿,我才刚有儿子,难道就这么嗖的一下……给晃没了?”
宋白点头,“还真有可能。”
目光一定,眼神发直,下一秒嚎声更大,“我不想没儿子,也不想没老婆,怎么办啊?!”
“小声点儿!耳朵都让你震聋了。”
“我不!”
“嘿,我说你……”对上周奕朦胧含雾的双眼,宋白深呼吸,“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两人在包间待了三个钟头,叫了两次酒。
眼看周奕还有继续喝的架势,宋白实在头疼:“不然替你叫两个妞儿作陪?”
“妞儿?”眼底略过一瞬茫然,半晌,周奕反应过来,捋着大舌头,“滚……你丫……的!除了韩朔,我他妈……谁……谁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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