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听清影兹在说什么,一副站在原地任由人施为的呆呆模样。 影兹说了这么多什么反馈都没有不由怒从心起,忍不住就伸手去打谢燃灯的手: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洛青曜一个眼神看得噤了声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到了和方才魔王一样的威压。但过了一会,影兹反应过来这两个新兵蛋子,他作为管事,不管是职位和实力都要比这两个家伙高,有什么好害怕的。 影兹不由为自己方才的胆怯恼火,深吸一口气,开始拉长身形,试图让自己的体形变得更加强壮,以此达到震慑两者的效果。结果这一次,他的脖子才拉了一截,就感觉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影魔的身子薄薄的,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张纸片贴在地上。洛青曜一只脚踩在影兹的脸上,脚尖还挪了个位置,直接踏在了对方嘴巴上,聒噪的家伙就该给他闭嘴! 一路过来,他忍了这只魔已经很久了,刚刚谢燃灯的表情,显然是已经找到了他的兄长,而一路上被榨干有用消息的影兹对他们而言,自然也就失去了为数不多的价值。 影魔似乎没有骨头,踩上去也不会有什么凹凸不平的感觉,洛青曜往前一步,另外一只脚踏在影魔刚才试图作乱的手臂上。以他的脚尖为中心,燃起一道烈焰。这焰火很快席卷了整片影魔,在小范围内悄无声息的把影兹烧得干干净净。 火光映照着他的面容,也终于点亮了谢燃灯的眼睛。他回过神来,从储物袋里摸了一个傀儡出来,捏成影兹的样子,放在外面帮他们巡逻放哨。一套动作无比流程,直接倚靠躯体的记忆本能,都不需要谢燃灯带上自己的脑子。 傀儡影兹在偏殿外徘徊,谢燃灯和洛青曜则是爬上了院子里最高大的一棵树,这也是魔植,名唤七叶槿,它的躯壳庞大,地下的根系几乎盘踞了整个偏殿,只是杀伤力没有之前他们在野外的时候碰到的魔藤大,灵智未完全开,不能和人沟通和说话。 在谢燃灯站上去的时候,这棵七叶槿下意识就要把身上的小东西抖掉,但接触到生命之种的气息,魔树的叶子徐徐舒展开,愉悦的接受了谢燃灯的存在。 谢燃灯脚尖站在细细枝叶上,他的脚下和耳侧噗的冒出一簇簇小花,粉的白的红的,一簇簇的,煞是好看。站在树下的洛青曜看得出神,踩着低处的枝叶也飞了上去,他站在谢燃灯对面,折了一根开得正好的七叶槿花给自家夫君:花。 鲜花赠美人,只博美人舒展眉眼。 在影兹眼中,谢燃灯是平凡朴素的长相,但在现在的洛青曜眼中,谢燃灯就是他原原本本的样子。他的夫君比这世间的花都生的好看,光是站在那里就忍不住让他心生怜惜,一颗铁石心肠化成一江春水,怎么会有人舍得让这么一张脸露出这样失魂落魄的表情。 七叶槿花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谢燃灯轻嗅花瓣,朝着洛青曜柔和一笑。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足够亲近的人能够陪在自己身边,能让他盛放心中混乱的情绪真是太好了。 洛青曜小心的挪过去,和谢燃灯挤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他绞尽脑汁安慰自家夫君:往好的方面想,他不和你见面,不一定是讨厌你,肯定是身份特殊,怕伤害到你。 他知道自家夫君一路过来找兄长多么不容易,现在发现兄长活得好好的却不来见他,肯定会很伤心。 其实洛青曜并不是很理解这种手足之情,他就笨拙的调换角度,站在自己的立场设想一下,如果谢燃灯突然有一天失踪了,但是魂灯没灭,只是从探听到的消息得到他可能遭遇不测的推断。 为了和夫君团聚,他辛辛苦苦的带着小饼干寻夫,一路颠沛流离,混得灰扑扑的,结果抬头一看,原来自家夫君已经混成了一方王者,牛逼哄哄受人簇拥,身边一堆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他肺都能当场气炸。 呸呸呸,洛青曜强行丢掉脑海里的想法,谢尧归谢尧,谢燃灯归谢燃灯,他的夫君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谢燃灯勉强笑了笑:他不一定是兄长,就算是兄长,他也不一定是影兹口中的王,刚刚过去了那么多妖魔呢。 洛青曜的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的画面,那个跟自家夫君长得有些相似的家伙身边,周围绕了一大堆妖魔,长相各异,但流淌的血液都是高级货的味道,被这些高阶妖魔围在当中的谢尧气息是最淡的。 但是这种低存在感并不代表他弱,正相反,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强了,在修真界,弱小的人才无法判定强者的真正实力。而且按照人类的规矩,被簇拥在中间的人,往往就是地位最崇高的那一个。魔王的王宫最尊贵的是谁,当然是魔族的王。说那个和谢尧疑似的家伙不是王,简直可以说是在自欺欺人。 洛青曜倒不是很在乎大伯哥的身份,主要是担心自家夫君想不开,他顺着谢燃灯的话安慰说:夫君说的对,天底下长得相似的人有很多,有可能他只是和你长得有点像。他看起来和你只要六七分像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