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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钱缪把岑晚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嘴。

    他总会满足她的要求,这样的小事更不在话下,尤其也是钱缪自己喜欢的。

    岑晚边亲边哭,两手环着他的腰抽噎,直至两人嘴里都尝到了咸涩。

    “你干嘛?贤者时间啊?”钱缪换了只袖子给她擦眼泪,“行了又肿了,一会儿怎么出去?”

    岑晚觉得伤心,特别伤心。

    他们头一回偷偷摸摸地亲密,钱缪做错了什么要陪自己偷情呢?岑晚觉得他好可怜,自我厌弃的感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这样见不得光的情爱,今天是第一次,但是日后将会是常态。岑晚之前没亲身经历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她还拥有钱缪就很好了,不管用什么身份,贴着什么标签,反正他们还相爱,而钱缪也是同意。

    她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凡事只顾自己想不想要,其他都不是岑晚考虑的问题。

    只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钱缪考虑进去了,她会想钱缪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不要她了。

    所以岑晚才会在他已经断绝联系的一年之后,仍然要费尽心思地出席他所在的场合、花枝招展地打扮、绞尽脑汁地勾引;所以岑晚才会在临近期末分身乏术的时候,仍然要挤出时间,在导师的大骂之下请假飞去英国哄人;所以岑晚才会在误以为他又要远离自己的时候,不顾形象地拖拽着行李箱不让走,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谁还没点儿尊严呢?谁又没点儿傲气呢?钱缪当然有,岑晚知道,他有的估计不比自己少。

    他可千万要爱她啊,岑晚如果得不到钱缪的爱,那就得不到任何爱了。

    而现在,岑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死,向边缘推开钱缪。

    “……我不想——”

    她头脑发热地说到一半,立刻清醒过来,吓了一跳,血液温度骤然降下来,从心脏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着凛冽的麻。

    “不想什么?”钱缪问

    岑晚刚刚想说的是,她不想结婚。

    她做不了,办不到,说不出。

    “不想穿衣服。”岑晚垂着头,嘴唇颤动着

    钱缪笑了一下,“娇气。我给你穿?”

    他走到那排移动衣杆旁,手指拨了拨,拿起明黄色的无袖长裙,对着岑晚比了比。

    “穿上我瞧瞧。”

    他们连选衣服的眼光都一样,这件也是她决定用的那条。

    背后的拉链是钱缪拉好的,他拔了簪子递给她,让她把头发重新梳一下。

    “挺好。”他点头表示满意,“我先看见的。”

    岑晚忽然又涌上难过,一条胳膊抬起来摸脖子后面,钱缪会意,伸出手把拉链向下拉。

    “不等他了?”

    岑晚摇头,快速褪下来,弯腰抬腿,把裙子甩到一边,换上自己的衣裤。

    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通话结束的谢逸仁,他当然看得出岑晚哭过,不过问也不在乎,只说,“选好了?抱歉晚晚,有些忙。”

    岑晚点头,“没事儿,你忙就先走吧。”

    谢逸仁说好,礼貌性提出送她回家。

    港城那边一个两个都让他不省心,工厂连番闹出质量问题和员工丑闻,团队里得力的几个跳槽去了别的公司,顺便带走了资源和商业秘密,谢姝昀煽动董事会罢免他的职务,更是不知道怎么说动了他养的那只白眼狼,让她到国外去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谢逸仁这次从港城动身京市时,谢姝昀还特意送了他两组照片作为“贺礼”,一组是岑晚和她的前夫,另一组是他养的白养狼和一个衰老头,两边都各有各的亲热。

    谢姝昀嘲笑他是「冇人要嘅靓仔(没人要的帅哥)」,说他也会成为「一蚊都冇嘅靓仔(一分钱没有的帅哥)」。

    现在唯一能为谢逸仁带来转机的,就是岑晚。

    岑晚说不用送,谢逸仁也没坚持,服装店所在的建筑外是单行道,不方便停车,司机在路口等。

    岑晚站在店门外吹冷风,钱缪不知道在里面磨磨唧唧干什么,隔了好久才出来,看见她很惊讶。

    “回家。”

    她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伸出自己的手悬在空中。指尖冻得僵硬发红,被钱缪握住的时候被烫得一疼。

    “脑袋锈了?怎么不在屋里?”

    岑晚扣着他的手指紧了紧,低声应,“锈了。”

    钱缪识趣儿地没提谢逸仁,岑晚心生感激,如果他提了,说不定她心虚地又该吵架了。

    到路口不远的距离,他们走得却很慢,谁也没再说什么,树上最后的枯树叶都落在地上,枝干上光秃秃的,岑晚一脚一脚踩在那些曾经的绿叶,还有钱缪的影子,嘎吱嘎吱地脆响。

    她没看路,被钱缪牵着走,忽然脚步停下,手也慢慢松开了。m.thoNga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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