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起占,但坏事不一定一起担,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能把地犁了,自然也能做更多事。” 龙卿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带着已经看呆了的沉清茗下了地。 村长站在田垄上,脸色一阵青红交加,当了半辈子村官,他自有一套规训村民的方法,没想到这龙卿! 沉青松闻声赶来,被恼火的村长揪住一顿骂。 “你还说借耕牛给她们,她们。” “阿爷,这次确实是我们不厚道,人家姑娘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里吃得下这样的哑巴亏,污蔑名声放到高门大户直接把人杖毙都有可能,她已经够客气了。”沉青松反倒训斥起村长来。 “你个孽孙,还为她说话,魂儿都被勾走了是吧,胳膊肘往外拐。”村长骂道。 沉青松被戳中心思,一阵羞窘:“这哪跟哪儿呀,看看这六亩地,上面还有牛蹄印,怕是她昨晚悄悄叫人犁的,今日她能叫来一群人犁地,改日若直接把官差叫来,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足以把我们抓进牢里。” “……” “早说过无数次了,她不是村妇,你非但不听,还把她当村妇看,唉,这回惹恼她了。”沉青松看着与沉清茗站在一起的龙卿,叹了口气,本想借耕牛示好,现在又泡汤了。 “就你有理。”村长还是不赞同,但沉青松是读书人,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他勉强听进去了:“那改日找老沉家的谈谈,给她们道个歉。” “也只能这样了。” “臭小子,三句话不离那姑娘,出息,明年就春闱了,别整日想些有的没的,以后当了官,若她身子干净还好,若不干净,只能纳为妾知道吗?”村长见沉青松眼巴巴的瞅着龙卿,气的敲了他一下。沉青松是秀才,是他的骄傲,他可不想好好的大孙子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龙卿毁了前程。 沉青松闻言很不好意思,但点点头:“孙子会用心的。”为了得到龙卿,不用心都不行了。 这边龙卿和沉清茗拿着竹耙,把犁好的土壤耙平。 春耕有三犁三耙的说法,犁好的地需要先耙平,把草根害虫之类的翻到地表,进行初次沤肥,之后每隔几日便重复一次,三次后,土壤结构变的疏松,肥力也得到提升,如此便可以插秧了。 沉清茗把一块地耙平,发现不远处的地表散落几坨牛粪,似乎犁地的时候还用到了牛,从牛粪的量估算应该不止一头。她不知道龙卿是怎么做到的,但仍旧没有问。 埋头苦干半日,六亩地依次耙平,龙卿把最后一堆杂草翻到地表,抬手正欲擦汗,有一只手比她的动作更快。 嫩白的小手拿着手帕附过来,依次拭去满头汗水,动作轻柔,带着一股少女的草木香,如一阵微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龙卿眯了眯眼,低下头,目光不小心与沉清茗的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而后不由得都红了脸,龙卿别扭的别开头,不自然道:“可以了,先回去吧。” “嗯。” 沉清茗羞涩的点点头,憋了一整天的话终是在这一刻的温馨中迎来了脱口而出的机会,她的唇瓣不断蠕动着,貌似正说着什么悄悄话。 龙卿低头去听,忽然,脸颊被一个软软嫩嫩的东西吸住,带着湿滑的芬芳,她的脑子一下便宕机了。 “喜欢你。” 沉清茗的声音细若蚊吟,嗫嚅着说完这短短的三个字,她俨如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伴随着小脸腾的一下变的赤红,她也娇羞着一溜烟跑走了。 终于把昨晚错失的机会补回来了,羞死人了! 然而,沉清茗看不到的是,龙卿其实已经傻了。 龙卿摸了摸脸,呆呆的看着天边的夕阳:“欸?” 发生什么了? 龙卿耸耸肩,除了脸很红以外,似乎真的没有察觉发生什么了,看着小姑娘雀跃的像只小鸟般飞回家,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两位姑娘一前一后跑过耕地的田垄,步履轻快,微风把裙摆扬起,映出七彩云霞,摇曳生花,好似步步生莲矣,惹得一众还在地里埋头苦干的庄稼汉子看直了眼。 今日的闹剧对两位姑娘而言只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虽然厌恶,但很快便抛掷脑后了。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乡村也并非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 迟了一点,见谅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