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隔音不好……” 已经快到最后时刻了,长秋勉强带出这句话,又奋力阖上嘴,他的下唇都快咬出血了,可还是不开口。 隔音是不好,这家客栈回型走廊环着挑空的大厅,他们就住在楼梯口的房间,就算是深夜,零星的脚步声接待声也很是明显。 “可你知道,我爱听的。” 严宁拉下他紧抿的下唇,但他的牙齿依旧紧咬在一起,趁微微张开时,她伸出左手手指翘开牙关,他颤抖着轻咬不敢用力,无辜的眼神哀求地看着她。 声音从喉间扬至鼻尖,长秋眼睫上的泪珠滚落。 他知道自己越是这样,她越喜欢看,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这勉强压抑的声音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直到海浪开始堆叠,他不得已含着她的手指阖上唇紧绷时,红线突然停止了规律的摆动。 他恍惚睁开眼,这才看见不一样的严宁,她微微低头喘息,脸颊上一片红,微眯着的眼眸里充满了罕见的水雾。 是喜欢吗? 他试探性又舔了一下,严宁闭上眼睛想退回手,他立马握住她的手腕,仰头吞没了更多指节。 她在小口吸气,水雾的眼睛一对视上,似乎目光也在交缠。 是喜欢的,长秋想,于是合上嘴,不断来回舔舐口中的手指,她的呼吸都带着颤抖。 严宁心中炙热疯长,他那样含着手指,又抬着迷离水润的眼,盈盈秋水化作片片春情,纯情又妩媚。 她感觉自己燥到极致,湿热的唇舌包裹着手指,也像包裹着自身,她要疯了,但又想要更多。 她想做些什么去将这秋水春情融化的更加彻底,但她似乎是做不了那些事,只能埋在他怀里,让红线摆动,让声音压下某些奇怪的念头。 日出后,叶上的白霜融化,百鸟晨鸣。 客栈来人逐渐增多,严宁在嘈杂的声音中苏醒,但她发现耳朵被长秋捂着严严实实,他像是怕自己被吵到。 隔壁房门哐当一声打开,厌嫌的声音从门缝飘了进来。 “哟,这谁阿怎么睡门口!吓我一跳!” “哪家小厮吧,走吧走吧,听说对面包子特好吃!” 严宁皱起眉,从光溜溜的长秋怀里撑起身,他也醒了。 “门口怎么了?”他问。 “说有人……” 严宁嘟囔,她还穿着长秋的白衣服,索性下床去看看,刚拉开栓还没开门,一个人影栽了进来。 “哎呀!” 林可英迷糊着滚了一圈,他慌张抬头,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扬起笑容立马往前爬,也不管严宁的脸色和还在床上不着一缕的长秋。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