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 白亦宸为杨初初轻轻拌了拌蜜瓜冰饮,笑道:“尝尝看?” 杨初初迫不及待地接过勺子,轻轻舀起一块蜜瓜。 这蜜瓜软硬适中,看起来十分新鲜,她轻轻送入口中,贝齿轻咬——蜜瓜清甜的汁液便一下流到了嘴里。 甜丝丝,冰凉凉,十分爽口,尤其解暑。 杨初初瞪大眼,感叹道:“太好吃了!” 她的玉兔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堪堪露出精巧的唇,这副样子看起来,好像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在吃东西。 白亦宸唇角勾起,赏心悦目地看着她吃。 杨初初吃了好几块,嘴唇泛着水亮的光,好似十分满足。 “等吃完了蜜瓜冰饮,我们去看胡旋舞……胡旋舞过后,还有烟花。”白亦宸淡声道。 杨初初抬眸看他,忽然想起自己那个木匣子。 木匣子里装满了他寄来的信件。 其中不止一次提到过,希望有一天,他能带着她来北疆,体验一下风土人情和塞外风光。 他的信中提到:“这里的蜜瓜,比进贡的蜜瓜更好,盼与君同享。” “无论男女老少,皆爱作舞,其中胡旋舞最为人们所喜爱,你若见了,一定喜欢。” “每逢节庆,武城都要燃放烟花,沃野千里,一望无垠,整座城都会被照亮,宛如白昼。” …… 那几年,白亦宸虽然人在北疆,但许多生活的细节,他都一一记录了下来,通过信件与杨初初分享。 此刻,杨初初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亦宸哥哥。”杨初初轻声问道:“那时候你给我写信,明明没有回音……为什么还一个人坚持了那么久?” 白亦宸面色微滞,笑起来:“怕你会忘了我。” 杨初初一愣,低头笑:“怎么会。” 她怎么会忘了他?她人在药王谷,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 不过她承认,那时候她的惦记,是不如他多的。 他每几日就能些一封信来,有什么有趣的事都记得与她分享……可见,确实是将她挂在心上的。 杨初初面上微热,心里被甜蜜和喜悦盈满,嘴角噙着笑,挑眼看他。 眼波流转,顾盼生姿,白亦宸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杨初初大大方方道:“没怎么,就是喜欢看你。” 白亦宸呆了一瞬,笑意更甚。 两人吃完蜜瓜冰饮,白亦宸又带着杨初初去了乐坊。 乐坊之中,丝竹声不绝于耳,不仅仅是舞姬乐人,还有不少百姓也融入其中。 乐坊的舞台上,姑娘们裙裾轻扬,小伙子们眉飞色舞,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都欢乐地唱着歌跳着舞,踢踏声声,鼓点欢快,场面热闹不已。 杨初初惊讶地瞪大了眼,在京城的时候,她还从没看过这种景象。 白亦宸低声道:“北疆民风淳朴,而且热情直率,每逢节日或者庆典,便有不少人上街舞蹈。” 杨初初点了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很有趣。” 她贝齿雪白,笑起来梨涡浅浅,分外迷人。 舞台之上,一位年轻的北疆女子,忽然看到了白亦宸。 她呆了一瞬,立即唤起身边的小姐妹。 几个姑娘一齐向白亦宸看去,窃窃私语。 杨初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她拉了拉白亦宸的手,亲昵地凑上去:“亦宸哥哥,有姑娘在看你。” 白亦宸面色微顿:“你怎么知道?” 杨初初“哼”了一声:“我就是知道。” 这是绿茶……啊不,女人的直觉。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几个姑娘便相互鼓励着,涌到了杨初初和白亦宸的身边。 一个北疆的姑娘,梳着满头细鞭,生得俏丽动人,她冲白亦宸眨眨眼,道:“公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话音未落,她的脸便红了。其他几个姑娘都有些期盼又有些好奇地看向白亦宸,似乎在猜他会不会答应。 白亦宸面无表情:“不必。” 那姑娘有些错愕,又有些不甘,便问道:“是因为她不许么?”她指了指杨初初。 白亦宸还未答话,杨初初便笑起来:“对,我不许。”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