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这画看?有什么好的? 只是很普通的东西啊。 “无事。”杨辰潼不知道李源到底懂不懂诗画,可他看出李扬对这幅诗画同样的惊讶。 如果这幅画出自一名伟人,他可能说这幅画可能有些普通,可是对于今年才十二岁的李虹来说,她能写出这么优秀的诗,已是难得。 照此发展,未来她必是才女一个。 或许母亲跟他谈的事,他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直到杨辰潼与李扬都回到了原位坐下,李源还是没想出为什么。 本来他就没有在意那诗画,听到是李虹做的之后,心里更是生了抵触,所以看那画,便没了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那是李虹的,所以不喜欢。 “少爷们,老夫人还有老爷、夫人让你们先去前厅用膳。” “表妹醒了吗?”杨辰潼询问,可是手悄悄的抓紧了衣袍。 “还没有。”黄诗回答。 她现在只是奉夫人之命来请几位少爷去前厅用膳。其他的事情她不了解。 “少年,请。” “嗯。”杨辰潼回答了一声,开始首先离开,李扬、李源自然跟在身后。 众人离去,李夫人才走进细细的端详躺在床上的李虹。 只见她面色苍白,呼吸稍显急促,看来她是真的又病了。 其实,正处在梦境里的李虹,已经讲那黑塔看了个遍,可无论她怎么想,还是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有上辈子在哪里见过这座塔,可既然没见过,现在,她又怎么与它产生这些渊源? 难道是她重生回来与它的缘分吗? 可为何又是她见了绛轩的那个人它才出现? 其中又有什么关联? 刹那,李虹面前有一处地方逐渐消散,露出一片空明,又随即显现出一个婆子抱着一个小女孩光花园的景象,不一会儿又一个丫鬟拿来一件衣衫披在了那个小小的女孩身上。 然后,她们说着笑着,慢慢走到了远方。 为何,她觉得这样的景象很熟悉? 为何她感觉自己见过那两个人? 送衣衫的女子身上挂的那个锦绣香囊她为何这般眼熟? 只在一瞬间,李虹又突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在其中起起伏伏。 站在床边的李夫人突然看到李虹的眼角溢出了眼泪。 不是晕倒了吗?怎么还在哭? 难得的,李夫人坐在了李虹的床头,忽然的,她想好好看看这个女孩。 这个自她刚嫁进李府,便讨厌的女孩。 当年,她出嫁时,母亲叮嘱她要做一位好妻子,更要做一位好母亲,好继母。 或许在她还在花轿上时,她心里对李虹是存着喜欢的。 那时她以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照顾好他的孩子,他便会喜欢自己,可是成亲当晚一切都不如她所料。 那晚他刚走进喜房,便有婆子前来禀报,说她发起了高烧,一直哭个不停,他急急忙忙的赶去,将连盖头还未揭的她撇在了一旁。 那晚,她们两个都哭的伤心。 只是她作为一个女婴可以肆意妄为,可她作为嫁进来的媳妇只能默默流泪。 或许从那晚开始她便是讨厌她的。 现在李夫人平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脸上泪痕还未干的瘦弱少女,心里五味陈杂。 从前她也曾将她亲切的抱在怀里,可是没有想到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夫人轻拭李虹的脸庞,指尖轻颤。 他让她不幸福,那她也不让他的女儿幸福! 这或许是李夫人能想出的对李澄的最大报复。 “奶娘……” 李夫人用帕子擦拭自己的眼角时,李虹嘴里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呢喃。 这使李夫人的手突然僵在了原地,那个人死了这么久,难道她还记得? 没错,这时依旧沉浸在黑暗里的李虹突然想起那个抱着小女孩的婆子,就是从小将她带大的奶娘——邹氏,而那个送衣衫的女子,则是从小与肖姨娘一起伺候她母亲的郁微——那个从小给与她柔情更被她视为母亲的人。 为何她会突然梦到她们? 已经有许多年她只敢想起而未记忆了。 李夫人放下手帕,怔怔的盯着李虹,可终究看不出什么猫腻。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记得,还真是奇了。 如果记得不错,那时她应该才七岁吧? 这下,或许有好戏看了。 不知因为什么,李夫人刚才在脸上涌现的柔情,又都被厌恶取代,继而转身离开。 “照顾好你家小姐。”只是微微嘱咐站在门外的绿柳还有修竹等人,便直接离开了。 在这里待着,她好真的觉得满身的不舒畅。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