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冬的动作向来有些不急不慢,因此当李言深已经穿好外套走到玄关处时,她才堪堪刚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正准备伸手去拿挂在挂钩上的围巾时,忽然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围巾拿了下来。 心里忽然突地一下,苏以冬默默地想,她好像真的胆子变小了。 “转过来。” 身后那人语气冷淡地命令。 苏以冬不敢抵抗,顺从地转过身,低着头,不敢看他。 李言深动作自然地将围巾挂在她脖子上,又接着命令:“抬起头。” 动作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抬起,眼神却不敢看他,左右乱瞟。 将大红色的毛线围巾绕了两圈,又调整了几下,确定捂严实了女孩儿纤细的脖颈。 “怎么不戴帽子?” 苏以冬蹭地一下跳开,推开了大门。 嘟囔一句:“不好看。”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冷风中。 苏以冬抄了条近路,从后门那边走回了家,这是她每次来李宅都会走的路线,也是李言深曾经走过无数回的路。 在家门口和自己小叔告别,苏以冬按了指纹又拉开大门便进去了,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这一路都是如此。 进了家门被暖气包围,这才知道她的亲亲父母早已回家。 苏以冬望了眼客厅里的落地钟,才五点半,心想做老板可真好,想翘班就翘班。 她的父亲自是不用说,工作虽然有忙碌的时候,但却更愿意抽出时间回家陪母亲;而她的母亲经营了一家花店,是老板更是一位花艺师,比起工作依然更加热爱家庭。 当然她想了想,她应当是被排除在外的,这两人只是想继续过二人世界。 这个认知还要从她六岁,开始上小学一年级时说起。 从幼儿园毕业顺利就读千大附小的时候,苏以冬尚且还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自己的学校和“言深哥哥”的学校仅一座天桥相隔,并且每天不论是去上学还是放学都能同“言深哥哥”一起,还有那位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逸泽弟弟”。 这种美滋滋的心情直到她小学毕业,才后知后觉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来那并不是哥哥,而是同自己干爹一个辈分的小叔叔。 苏以冬觉得有些尴尬,但仍然每天都会见到自己的这位小叔,原因无他,因为她读的是千大附中,而小叔叔读的是千山大学。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学校就建在他的校区里。 而她也逐渐明白,她的父母为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