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10月底,晴儿学习也快结束了,柳月出去办事情不知道回来没有,她应该是回来了,出差哪里有这么久的。 这20天,我在台州,每日奔波都在上百公里,走遍了台州的大街小巷,山山水水,踏破了一双运动鞋,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在菜市场的时候称了一下,整整瘦了20斤。 我现在变得又黑又瘦,但是人结实了很多。 离开台州前,我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好好吸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理了理蓬乱的长发。 离开台州,我却不想直接回去,我又南下去了温州苍南,我想再去柳月的老家看看。 经过4个小时的旅途,我到了苍南柳月的老家江月村。 大海边静悄悄的,微微泛起波浪,海边的松树林依旧苍翠茂密,仿佛这里没有秋天的踪影。 那座白色的房子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周围静悄悄的,海风吹来,松树林发出飒飒的声音,轻轻簇拥着这座白色的小楼。 周围没有一个人,这里仿佛是尘世之外的一片净土。 我站在柳月的房子前,看着房子前面的江月村,看着附近的那一片被风月吹残的残垣断壁,心里波澜起伏。 在柳月的房子前,我站立了很久很久,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然后,我去了后山。 后山的路长满了杂草,看不出小路的痕迹。 很显然,这里没有人常来,没有人走动,日久了,就长满了荒草。 天空阴沉沉的,海风吹来,带着腥咸味道,还有一股阴阴的湿气。 我找了一根棍子,拨开厚厚的高高的杂草,往前走。 走了半天,我到了柳月的乡亲父母的坟墓前。 和几个月我来之前相比,这里更显得荒凉萧条,坟墓周围和上面都是荒草,显然这几个月没有人来维护坟墓。 想想也难怪,这里的人都没有了亲人,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在这里,谁会来这里看呢?除了我和柳月。 我站在三座大小不一的坟墓前,矗立着,听着阴风阵阵。 这时,我看到坟墓的后面,有一把生锈的铁锨。 我走过去,拿起铁锨,开始清除坟墓周围的杂草,将它们铲除,堆积到附近去。 然后,我又从附近运土,先给柳月的乡亲坟墓培土,然后给柳月父母的坟墓培土。 新土覆旧人,很快,坟墓上的荒草被我用新土覆盖住了。 然后,我用铁锨将新土培结实。 整理完这些,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柳月弟弟的坟墓。 这座坟墓现在不需要了,这不是柳月弟弟的坟墓,柳建国还在人世。 我这样想着,心里说着,挥舞铁锨,就开始平坟。 很快,坟墓被我铲平。 干完后,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周围荒芜的山地,听着附近嗖嗖的阴风,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我坐在柳月父母坟前的石碑前,点燃一颗烟,静静地抽着。 在这个荒野山丘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孤零零的两座坟前静坐。 抽完烟,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规规矩矩站正,按照北方的习俗,冲着柳月父母的坟墓跪下,重重地磕了3个头。 然后,我跪在石碑前,抚摸着石碑,久久注视。 我心里默念着:伯父伯母,二老安息,天灾人祸,实难预料,然而,二老的后裔仍然健在人世,您们的女儿月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