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医对面的巷子口,孟以栖下车买了双人份的早点,另一份汤包她从车窗递给了杨靖安,警告向来不爱吃早点的人,“早饭一定要吃,别一杯咖啡应付了。” “谁告诉你我不吃早饭的?”从她手里接过打包好的早点,杨靖安随手放去了隔壁的副驾。 “你家里厨房连个调味品都没有好吗?”自然也不会养成按时一日叁餐的习惯,孟以栖心里想。 “那明晚我接你去逛超市?”有人顺坡上提出了第二次的约会。 “明晚我夜班,回头再说吧。”孟以栖着急去科里参加早交班会议,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正跳过绿灯的斑马线。 去公司前,杨靖安回了趟幸福里的老宅,院子里一夜萧条,荷花池早已枯萎。 陈妈老远就看见有人捧着个食盒站在亭子里,走近才发现是有阵子没回来的靖安,意外他怎么顶着寒风在外头吃起了汤包。 拎起最后一个汤包塞进嘴里,杨靖安几口吞下来问陈妈,“爷爷在哪?” “刚吃过早饭,泡了壶茶在厅里看报纸呢。” 杨靖安点头应下,擦过陈妈时忽然刹住车,“陈妈,可能要拜托你一件事。” 陈妈稀了奇了,很乐意为他效劳,“什么事啊?” “有空替我包些馄饨和饺子,”担心陈妈多问,杨靖安补充道:“我当早饭吃。” 自打靖安回国搬出去独住后,陈妈没少往梧桐公馆跑去打点,隔叁差五送些自己包好的饺子馄饨过去,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一回没煮来吃过,东西反而都冻在冰箱里面过了赏味期。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妈揶揄他突然而来的转变,“不要回头我给你都包好了,你还嫌麻烦冻在冰箱里头碰都不碰啊?” 有人作誓的口吻往前走,“自然不会。” “还有,”想起重点,走出去两步的人又折回来,为了个早点没完没了的重视程度,“回头告诉我怎么煮好吃啊。” 陈妈早已经想好了法子,“我给你写在纸上,你到时候贴厨房里,准不会错的!” 有了陈妈这颗定心丸,杨靖安身轻如燕地踏进了前厅,屋内暖意洋洋,他进门便脱下了大衣。 杨守诚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挽着大衣的人走来身边扫了眼专栏,冷不丁打断了入神的老人家,“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海外华侨了?” 丝毫没发现有人进来的杨守诚立马合上了报纸,摘下老花镜问他,“怎么一大早上回家来了?” “我回自己家也要打招呼?”杨靖安走到他对面的茶座里坐下,自觉地给自己添了杯热茶解腻。 “无利不起早,你有什么事情直说。”杨守诚不用想都晓得有人是为了专门的目的。 果不其然,靠在茶座里的杨靖安喝了口茶漱口便来道明,“我回来拿那块翡翠原石。” 闻言,杨守诚眼神犀利地盯了他有几秒钟。 几年前,杨守诚到西南视察工作时,机缘巧合下从某个缅甸翡翠商手上收了块极品玻璃种。当时杨靖安刚留学回国没多久,适逢婚嫁的年纪,他便提早为此做了打算,严格来讲,这块玻璃种是他特意为孙媳妇准备的聘礼,可惜至今都锁在保险柜里头不见天日。 “杨靖安,你要搞搞清楚状况,这块几千万的石头是我留给孙媳妇的彩礼。”杨守诚生怕他忘了自己的责任,“你连个相亲都要搞砸的人凭什么伸手管我要东西?” 提及相亲,杨靖安正好借机会表态,“宋小姐那件事我既往不咎,烦请你与孟以楠通个气,我这辈子都不需要她的多余介绍了。”若有所思了秒,他又语气一转破天荒道:“不过,我也应该感谢她。” 茶座里的杨守诚信他有这个能耐,只是不理解他突然专门来要东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