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立刻主意生变,“何姨,我身体没什么毛病不需要喝药,今天多谢你和孟叔,我后面还有事情,就不留下来吃便饭了。” 叁番两次讲好留人下来吃饭,因着各种情况始终没有兑现,何清心里内疚不已,思忖过后交代他,“那就等你工作不忙了,总之我叫栖栖跟你提前约好,阿姨欠你的这顿饭赖不掉的。” “那有劳何姨了。” 告别孟家夫妇,杨靖安旋即离开了医馆,步伐匆匆走到车头吩咐玩手机的王南柯下来,后者见他要离开此地的模样,满脸疑惑不解,“哥,你不是特意来见栖栖姐吗?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我有急事,你自己回去。”系上安全带的人思索一秒,忙从西装兜里掏出手机翻到新添加好友一栏,某个卡通白大褂头像点进去便看见熟悉的面孔。 沉倩的朋友圈已经发了两条动态,一条是义诊活动开展时的集体大合影,一条是仙湖镇景区内的山水风景。 那天,心血来潮的人扒好水果送去心内赔罪,连廊里正巧碰到她的室友兼同事沉倩,权宜之下,未雨绸缪的人主动要了对方的联系,没想到竟在半个月后的今天派上用场。 在车内导航上输入目的地,路线随即显示宽屏,王南柯凑在窗边瞥了眼,那位置可在郊外的山区,心里发怵道:“哥,老爷子吩咐过不能叫你一个人开高速。” 心意已决的人充耳不闻,一脚油门轰出了视线。 算上堵车时间,杨靖安驱车抵达仙湖景区早已过了饭点多时,他将车子丢在了散客中心停车场,顺着沉倩朋友圈的定位找到民宿位置。 放眼望去,篱笆院里统共两栋小红楼,四周围了一圈满天星灯带烘托氛围,温馨扑面而来的地方时而传递着欢声笑语,有人却在清冷的月辉下踌躇不前。 终究,忍无可忍的人朝院门义无反顾走了进去,谁料却叫忽然跑出来的沉倩撞个满怀。 后者酒气熏天,手揉在额头叫唤,“谁不长眼睛啊?” “孟以栖在里面?” 晕乎乎的人闻言才瞧清眼前皱着眉头的男人,大吃一惊,“大外甥?” “她人呢?”毫无耐心的人又重申了一遍,目光不自觉递向传来笑声的篝火后院,恨不得立马闯进去带走她。 “栖栖去湖滩边散步了。”沉倩举着还在拨通电话的手机忽而愁容满面,“可是去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正准备过去找人呢。” 有人听在耳里瞬时紧张无度,免不了问责同行的沉倩,“大晚上你们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她吃瘪着解释原因,“栖栖最近一直不太开心,我觉得她应该想一个人静静,就没有跟过去陪她了。”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人倍感无力,有劳口吻叮嘱沉倩,“麻烦你留在这里,她若是回来告知一声。” 意识到不妥的人心内顿时焦急万分,连连点头目送杨靖安转身踏出了篱笆院,往黑压压的湖滩边快速赶了过去。 景区坐落在山里,湖滩位置正处中心地界,晚间气温极寒不谈,湖风一吹更容易受冻,提心吊胆的人环顾四周,漆黑的地方死寂沉沉,更看不到一个鬼影子。 杨靖安绕着偌大的湖滩找了一圈,电话打了无数通都没人接,更遑论会有人回应他的呼唤。 湖滩一侧往里就是林区,再深处有设立禁止踏入的标识,即便如此,漠视规则的人还是踏了进去继续找人。 十几分钟后,杨靖安在一处天然斜坡上捡到孟以栖的手机,而当事人正坐在几米深的斜坡下抱着一只狗相互取暖。 有人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蹲下来叫人,“孟以栖。” 坡里的人行动反应极慢,抬起耷拉着的脑袋四处张望才发觉声源来自上方,定定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凭空出现的男人,恍惚的脑子里都是每晚做梦的画面。 没有任何交流,脱下西服的人已顺斜坡滑了下来,动静吓到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