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 李雨霏眉飞眼笑地拉她过来,“那我偏要你陪我一起羞耻!” 两个姑娘在背景板前比耶拍了一张合照,土土的手势配上温柔的眉眼,别有一番舒畅怡人的美好。 一个小时的观展飞快流逝,离开美术馆前,两人去了趟洗手间,孟以栖先李雨霏前头出来,踱步去展厅入口候等师姐的时光里,全神注目着展示墙上的美术馆背景介绍,创始人的简历漂亮得无话可说,不仅艺术情操高尚,还是一位惊艳四座的大美女。 大美女不知何时立于身后,以至于孟以栖转身之际,神色稍稍慌乱了一下。 “真的是你。”林夕梦一身明艳的莫奈油画长裙,手提Kelly包袋环顾周围,“一个人来看展?” 孟以栖深呼吸答,“和我一个同事过来的,正好在附近玩。” “孟以栖,好久不见。”馆主正式与故人打招呼,叙旧回忆,“我记得上次见面是你大叁的时候,在杨爷爷幸福里的老宅子。本科毕业前夕无聊我提前回国找靖安他们玩,那晚我们喝了估计有十几瓶洋酒吧,靖安喝得最凶了,第二天醒来什么都忘了。我还记得那晚你好像给我打过电话。” “是吗?”孟以栖干巴巴的笑容里都是歉仄之意,“我不太记得了。” “说来都五年多过去了,也许是我记忆错乱吧。” 林夕梦又问她是不是来看“远山黛”画展,后者点头并称赞策展内容一流,她非常喜欢穹顶之下的灯箱设计,如坠入星河灿烂的梦境里叫人难忘。 “之前在国外丢过手机,你的联系方式也不见了,加个微信吧,说不定以后生病了在医院也有个熟人不是?” 落落大方的林夕梦开着玩笑也是优雅的淑女模范,孟以栖自当不能扭捏,两人很快扫码加上了好友。 那厢,李雨霏净手赶来,得知林夕梦是DREAM美术馆创始人,不禁肃然起敬。果真唐棹身边没有一个无名之辈,眼前气质脱俗的女人恐怕是现实里目睹过最具魅力的女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满满的自信与气度。 林夕梦馆内还有事务处理,短暂寒暄后便拎包离去,孟以栖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原本空荡荡的心里开始波涛汹涌。 “栖栖,你说她这么漂亮有才华,为什么唐棹不追她?” “唐棹要是追她,那师姐怎么办?” 有人被问住,面颊染上绯红,支支吾吾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看到照片来约你吃饭了?” 李雨霏点头。 “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别啊。”李雨霏拖住她不给溜走,“他说上回害你淋雨回家重病,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以朋友名义请你吃顿赔罪饭。” “啊?我还以为自己是他贵人呢。” 李雨霏听不得她语调阴阳的调侃,“栖栖,你别拿我开涮了。” 孟以栖收起了胡言乱语,省得有人脸色越来越不自然。 唐棹在南风馆有股份,此地设宴赔罪孟以栖,她及李雨霏天黑而至,做庄的人已经候在包厢,得知心上人恢复单身的唐棹殷勤有加,连带贵人孟以栖也好生伺候着。 “孟以栖,你今晚必须吃好喝好,算是我为那晚的不周到赔礼谢罪。你真有所不知,靖安为了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唐棹热情招呼着孟以栖,顺带诚心表示了一番歉意。 “你合该被大外甥骂!”李雨霏半分不同情唐棹的怪罪口吻。 正吃着和牛刺身的孟以栖闻言生疑,“你说他骂你了?” “是啊!”唐棹落筷拍在桌上讲道:“说我是个狗东西,叫我滚远一点。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把她女朋友丢下了。孟以栖,你这大外甥长大变成熟了,开始尊老爱幼了!” 身旁的李雨霏忍俊不禁,惹得唐棹凑过来欲同她指点迷津,“李医生笑得很开心啊,估计还不晓得孟医生和她大外甥的过去吧?” “过去怎么了?” “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 都是毁灭性字眼,李雨霏不至于参悟不透,“你是说他们以前很不对付?” “简直冤家路窄,碰面必干一仗!”毫不夸张的人拇指自然揩过李雨霏唇上沾的金箔,后者反应慢了半拍,再看向身侧成熟体贴的男人,不知为何心兀地跳得飞快。 李雨霏有意躲避他非善类的目光,偏头去看沉默里的孟以栖,她握着酒杯似乎在走神。 “栖栖,你怎么了?” 孟以栖倏然回过神来,掌心托在下巴缓缓放下说:“刚吃到芥末,呛住了。” “喝口茶押一下。”李雨霏倒了杯乌龙茶递去。 接过师姐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心底不该攀升的错觉瞬间覆没,孟以栖当然明白,她自始至终就不是某人的偏好。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