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阴差阳错下没有中招,你的计划没能成形。”洪武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也是谈小姐人好,才会如此幸运地避过你的陷害。” 此时此刻,与其说洪武是在帮助云舒回忆当年的事,不如说他是在主动对暗处的宁楚楚和宁广忠做解释——一切都是云舒谋划的,他也从来没碰过谈青竹。 云舒听他提起这件事,心里更是腻味。 洪武一直就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说实话,她当初是很期待能让那位从小就清高无暇的闺蜜陷入泥地里的,可惜…… 云舒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也说了,那都是没发生的事,自然当不了证据。” “别再说了,一口价两千万,你拿上就立刻走,不许出现在我面前!”考虑到这是在自己的家里,洪武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云舒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云舒看着洪武那张邋遢憔悴的脸庞,眸中划过一丝狠辣的光芒。 洪武有胆子跟她勒索钱财,那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去花了。 看来,十多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让他长记性,竟然还敢如此轻视她。 就在云舒琢磨着,该怎样彻底解决洪武这个巨大的隐患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有些凌乱,让云舒面色骤变。 云舒身体僵硬,呼吸急促,她缓慢而僵硬地转身,在看到宁广忠面无表情的脸时,心中有什么骤然崩塌了。 她身体微晃,连忙扶住身边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的云舒心里还存着些侥幸。万一宁广忠只是刚好路过,并没有听到她跟洪武的谈话呢? “广忠……”云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讨好笑容。 然而,当云舒一转眼看到随后跟来的宁楚楚时,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此时此刻,宁广忠神情苍白,面无表情地望着云舒,眼神空洞而茫然,又逐渐涌现出巨大的愤怒和痛苦。宁楚楚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桃花眸却蕴着寒冰般凌厉的光。 对上宁楚楚那冰冷的眼神,云舒蓦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你故意害我!”云舒抖着手指向宁楚楚,她气得五官都扭曲了,眸中射出浓烈的恨意,哪里还见平日里柔弱温和的模样? 宁楚楚轻轻一笑,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我害你?” 宁楚楚兀自笑了一会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然后,她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眸中瞬间绽出惊人的冷意,锋锐刺人,“你也配说这句话!” 这桩桩件件的丑事,都是云舒当年自己做下的,她只是揭发出来,难道就叫做害人吗? 那云舒早该下地狱了! 顶着宁楚楚锋利的眸光,云舒瑟缩一瞬,不自在地撇开眼神。 云舒深吸一口气,很快就镇定下来。 没事,别怕,只要宁广忠还愿意信她,她就永远不会输。 于是云舒立刻放弃跟宁楚楚对线,直接踉踉跄跄地跑到宁广忠面前,泪眼朦胧地揪住他的衣摆。云舒抽泣一声,露出惯常那副柔弱惶恐的表情,哽咽道:“广忠,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话一出口,云舒瞬间愣住了。 怎么回事?刚才她明明是想狡辩,自己所说的都是假话,只是因为害怕洪武对她不利,才强撑着与他虚与委蛇。可为什么……她说出口的话不受控制了呢? 眼看着宁广忠看她的眼神再没有了温度,云舒顾不得思索刚才的诡异,再次开口解释道:“广忠,你听我说,洪武刚才说的全是……事实。” 云舒:“……” 她猛地捂住嘴巴,面上浮现出茫然和惧意。 又开始了。刚才她想告诉宁广忠,洪武对她的指控全部是污蔑,可她不知不觉间竟然又说了真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又或是因为云舒平日里身体不太好,所以她是很有几分迷信的,经常去烧香拜佛,连出门前都恨不得算一卦。 所以,当云舒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古怪,导致她说出口的话不受控制时,她直接吓得心神俱裂,抖着唇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