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楼叫醒陶祈,但总是被严母阻止,并被严母以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眼神注视。严戈努力无果,只好放弃。 陶祈酒喝得不多,他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看看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下楼。陶祈怕万一客户另外有什么打算,他贸然下去有影响,就等着严戈来叫他。然而严戈被严母牢牢看在客厅里,连去厕所都要被叮嘱不许往二楼跑,根本无暇考虑陶祈。 二人就这么待到了晚上。 天色擦黑,严父严母叫人准备了晚饭,终于首肯严戈上楼去把陶祈叫下来。 严戈心里对陶祈中午的表现很不满意,回到自己房间,想警告一下陶祈晚上不要再出幺蛾子。 谁知他阴沉着脸刚开了个头,就听严母在楼梯口喊:怎么还没下来? 他只好作罢,对陶祈道:中午就算了,晚上表现好一点。 陶祈: 两人一起下楼,陶祈跟在严戈后面,亦步亦趋,脸色复杂。 他以为中午的表现已经不错了,谁知道雇主竟然不满意,说什么中午就算了?这肯定是指他中午的行为算不上什么,跟没有一样。 陶祈感到头秃。 这样都不行,他还能怎么办? 陶祈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客户爸爸太让人为难了。 到了餐厅,保姆正端着一盆汤走过去。严小弟随口问了一句:好香啊,这什么东西? 保姆答道:牛鞭汤。 陶祈: 陶祈:!!! 天助我也。陶祈看着那盆热气腾腾的牛鞭汤,觉得这简直就是自己的□□。 菜上齐了,众人在餐桌前坐下。严父吸取中午的经验教训,不敢再开酒了。他提出一盒椰子汁,给众人倒了。 一家人碰个杯,开始吃饭。 陶祈自己还没拿筷子,就先把严戈的碗拿过来,朝着那盆牛鞭汤伸出了手。 严戈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他转过头,眼神沉沉地注视陶祈。 陶祈浑然不觉,拿起勺子就给严戈的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牛鞭汤。他把瓷碗送回去的时候还关心地说:你多喝点,这个很补的。喝了才有精力。 严戈的视线从陶祈伸手拿碗时就跟着他,转了一圈回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他盯着自己碗里漂着汤上下起伏的牛鞭,一时之间大脑空白。 怎么回事? 晚上喝酒了吗? 没有吧? 严戈怀疑父亲倒进杯子里的根本不是椰子汁,是颜色奇怪的白酒。他甚至拿起自己的杯子尝了一口。 味道正常,是椰子汁。 那这是怎么回事? 严戈转头看陶祈,眼神已经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了。 他觉得陶祈大概是在耍自己。 但他没有当场生气对质,反而把情绪压下来,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陶祈不知怎么,后脊背一凉。 错觉吧。陶祈想。他这下表现得好吧,雇主应该没话说了。 盛牛鞭汤给自家男朋友,还特意说很补,这是多明显的性、暗示啊。中午的事情长辈可能觉得是喝多了酒口没遮拦,晚上他可是滴酒未沾。既没有喝醉,还明目张胆当着长辈的面对自家男朋友发出不知羞耻的邀请。这总可以达到雇主的特殊要求了吧? 陶祈沾沾自喜。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严家父母现在看他都是戴着五十米厚的儿媳妇滤镜。 儿媳妇给儿子盛牛鞭汤让他补充精力,那能是儿媳妇求欢吗? 不可能啊。 绝对是儿子不争气了。 一时间,严父严母看着自家大儿子的目光甚至带着些同情。 在这方面被嫌弃诶,想必他压力也很大。陶祈连严戈这样都不介意,那绝对是真爱啊! 严父严母又被自己脑补的陶祈感动了,陶祈的地位不断夯实。 严戈喝完了一碗牛鞭汤,严母给他添满了。严戈又喝完,换严父给他满上。 严戈: 严戈喝完第三碗,严母还要给他添汤。严戈忍无可忍,额角青筋直跳,拒绝道:够了。 严母停手了,但却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严戈只好道:汤喝三碗了,再多吃不下饭。我吃点别的菜吧。 他赶忙伸筷子夹了一块酒糟鱼。 严母一想,三碗牛鞭汤,也够今天晚上了,就没再坚持。 饭后,一家人坐到客厅沙发上聊天。严父严母和弟弟妹妹聊得多,严戈和陶祈在一边听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