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老,此事……”陈掌域近前来,露出异色。 “有大能者,镇住了灾祸。”施长老沉声说来,道:“事情平息了。” “大能者?”陈掌域怔了下。 “……” 施长老忽然想起,陈掌域一对儿女皆已拜入丰源山白虹观的门墙,当即转头看向陈图与陈画,正色说道:“替老夫转告你家掌教,他既然不愿相见,老夫也就不去丰源山叨扰,但今日之事,老夫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如有吩咐,老夫定不推辞。” 陈掌域为之一怔。 兄妹二人也露出惊异之色。 施长老此言何意? 镇压灾祸的大能者,便是白虹观掌教宝寿道人? “事情虽已平息,但百姓还须安抚,有劳掌域大人了。” 施长老这般说来,便又施了一礼,但此时外边又有人来,正是九霄仙宗的同门,在察觉到祸乱平息之后,来此问询其中究竟。 陈掌域准备回到官府,而陈图与陈画,在震惊而又倍感自豪的心绪下,也一齐返家而去。 兄妹二人路上皆默然无声,早知掌教天资纵横,未曾想过高到了这等层次。 此后施长老迎入了同门,但还未开口,却又听得来报,门外又来了九霄仙宗之人。 来人竟是九霄仙宗掌教! “掌教师兄怎么也来了?” “古玄鼎已经镇住,恐青冥州生变,前来一探。”白袍老者这般说来,又停顿了下,说道:“可是灾祸未起,便已平息,你可知悉其中来龙去脉?” “这……”施长老迟疑了下。 “尔等退下。” 九霄仙宗掌教顿时明了,挥退了其他长老与弟子,与施长老单独交谈。 “按道理说,要么青冥州不受影响,灾祸不生,但既然受到了影响,没有道理轻易平息,而地龙所在在于原天域当中,你执掌此域猎妖府,知晓多少?” “师弟察觉动乱平息之后,断定源头之处必是受得镇压,亲身前往,遭遇一人。”施长老神色复杂,这般说来。 “镇压了灾祸的人?”九霄仙宗掌教当即问道。 “正是。”施长老点头道。 “你认得他?”九霄仙宗掌教见他神情十分异样,不由疑惑。 “掌教师兄对他十分赞赏。”施长老语气复杂,说道:“丰源山白虹观,宝寿道人。” “……”九霄仙宗掌教顿时沉默了下来,过得许久,才问道:“确定是他?” “是他。”施长老点头说道:“事发之时,他就在那里,事发之后,也只有他一人离开。” “二十岁……”九霄仙宗掌教顿时沉默了下来,看了下手中仙剑,微微仰头,涩然道:“本座二十岁时,还在后山偷看你师姐洗澡,他二十岁时,已诛杀掌教级人物,镇压一州之地的镇世仙鼎!” “掌教师兄,你二十岁时,看的是哪位师姐?”施长老不由好奇问道。 “咳咳……你听错了。”九霄仙宗掌教反应过来,脸色涨红,忙是又道:“只是想着九霄仙宗,以举宗之力才镇住了古玄鼎,他以一人之力,镇压青冥鼎,简直无法想象。” “其实青冥鼎只有六十年积攒力量,不如古玄鼎百年动荡来得剧烈,而且……那道士受伤了,似乎伤得不浅。”施长老这般说来。 “青冥鼎这一次剧烈虽不如古玄鼎,而且他也为之受创,但不可否认,终究是一人镇压了仙鼎,单论这一份本领,放眼世间也是绝无仅有!” 九霄仙宗掌教感慨了一声,又沉吟着道:“不过……你确认他受伤了?” 说到这里,白袍老者不由握紧了仙剑,刚才想着这道士独身镇压灾祸,本领只怕已在自身之上,此次本已放弃前去丰源山耀武扬威,免得自取其辱,有损仙宗威名。 但现在他若受伤,岂不是可以趁人之危? 可瞬息之间,这位掌教心中便是凛然,自己可以想到趁人之危,别人未必想不到! 自身并无杀机,最多趁机把道士扒光了,再吊起来嘲讽几句,但若传于外人所知,对这道士而言,可是要命的。 他这样想着,抚须沉吟,说道:“他受创一事,不要外传,毕竟仙缘在身,又有不少强者盯上了他,若知他身受重伤,恐怕他会有很大麻烦。” “师弟也是这般想的。” 施长老点头道:“他与师弟一见,便仓皇而去,想必是不愿让人察觉他伤势如何。” 九霄仙宗掌教点头道:“既然如此,关于他身受重伤一事,更不要外传。” 施长老深表赞同,又迟疑道:“但是大夏王朝高层,准备借此机会,收拢青冥州运势,这道士镇压灾祸,只怕运势难以重新掌控,想必猎妖府高层定会仔细探问……青冥州的命脉就在原天域,师弟作为原天域的金衣斩妖吏,该如何回应?” 九霄仙宗掌教淡淡道:“他既然有功于青冥州,便将此事上报,让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