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也并非因为花本身,而是因为这种爱情之花,背后所传达的浓烈爱意。 谁会不喜欢被爱着的感觉呢。 只不过,如果这束花来自于你的老板、你的敌人,那么,你能从其中感受到的就不是爱意,而是惊悚了。 惊悚到什么地步呢? 梁橙晚上竟然做噩梦了。 她梦见自己被堆成山的玫瑰花掩埋起来,怎么爬都爬不出去。 徐晏驰穿着那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铁笼子的外面,用和晚上在餐厅外同样漫不经心神情看着她。 那神情又逐渐演化成邪恶的笑容,鬼魅一般对她说:“我在花上下了诅咒,你收了我的花,就会受到诅咒,永生永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幸而第二天不用上班,没睡好觉的梁橙赖到快十点,才顶着一张幽怨的脸起床。 梁攸宁在家如坐针毡几日,好不容易捱到周末,忙不迭要来看望女儿。 梁爷爷嫌弃他这么大个人了,还粘女儿,说出去让人笑话。 两人拌了几句嘴,最后一起过来了。 还从家里带了早上新做好的舒芙蕾和西瓜刨冰。 梁橙当早餐吃,西瓜刨冰很开胃,舒芙蕾软软滑滑,治愈了她从梦里带出来的幽怨。 梁攸宁目光滑过几次餐桌上的花瓶,装作不刻意地问起:“这花很新鲜啊。有人在追你?” 梁橙瞥一眼。 玫瑰花在花瓶里待了一晚,喝饱水分,盛放得更热烈了。 梁橙眼前一会闪过徐晏驰拿着花捧的样子,一会闪过他邪恶的脸。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揉揉两边太阳穴,语气幽幽说:“不是。” “那是谁送的?” “别提了。”梁橙不想多说,“我捡漏捡的。” 这个理由,在梁攸宁这显然不足以令人信服。 甭管是不是他最提防的那个人送的,凡是可疑的,一律予以消灭。 他瞅了那瓶花好几次,梁橙吃完东西,将餐具拿去厨房清洗,他不动声色将花瓶端了起来,往大门的方向走。 梁爷爷在客厅里盯着他:“你拿花瓶干什么呢?” 梁攸宁说:“我早上看了橙橙今天的运势,忌讳红色,这花放在家里会挡她的好运,我拿去丢掉。” 梁爷爷一生精明,怎么可能被他这蹩脚的借口糊弄住。 冷哼一声:“我供你念那么多书都白念了,跑外国待那么多年白待了?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把花给我放下!” “这些花不好,我再去买些新的。”梁攸宁坚持。 梁爷爷瞪眼睛:“哪里不好?我看是你眼神有问题。好端端的花非要拿去丢掉,这么骄奢淫逸的坏习惯,橙橙就不会同意。不信你问问。” 梁攸宁怎么可能去问,他本来就想趁梁橙没注意偷偷动手。 梁橙听见两人的争执,从厨房走出来:“爸爸,你为什么把花扔掉?” 冤有头债有主,害她做噩梦的罪魁祸首是徐晏驰,花有什么错。 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梁攸宁老老实实端着花瓶回去。 - 晚上谭珍珠喊喝酒,唐主管要去邻市拜访亲戚来不了,林秘书带小孩去打针。 梁橙顺道去接上张秘书,一起到酒吧时,小齐已经在了。 一见她们就松了口气,往这边挪了挪:“你们终于来了。我这电灯泡已经快闪瞎了。” 谭珍珠坐在对面的卡座,岑尉挤挤挨挨凑在她身边,手想往她腰上搂,被她一巴掌拍开。 谭珍珠冷冷一眼斜过去:“再乱放一下,我下一个巴掌扇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岑尉一米八多的大个委委屈屈:“搂一下怎么了。我想你。” 梁橙顿时对小齐深表同情:“懂你。” “哎哟哎哟,这可不兴看啊。”张秘书对小齐说:“你也带你女朋友来,闪死他们。” 小齐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她今天要加班。” “小橙子来了。”岑尉眼神终于肯从谭珍珠身上移开,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桌酒,笑着举起杯子:“今天我请客,想喝什么就要。” 见其他三人的视线都往自己身上瞟,谭珍珠冷笑:“没事,让他来,他人傻钱多。”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