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儿:“这地方你没买下来吧?公共场所,我走我的路,你凭什么说我们跟着你?” 这种以要钱为生的老溜子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无赖,不要脸,无论林瑾瑜怎么质问,他们自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辞应付。 图书馆是完全开放的,林瑾瑜他们能进,那三人自然也能进,这时候临近一点,上午的人走了一波,下午的人还没来,林瑾瑜拿他们又没办法,只能采取无视大法,带着张信礼走到自己占的座位上,我行我素,准备照原计划复习。 本以为心静得自在,那几块狗皮跟也就跟了,能怎么样?然而事情显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周末能主动来这儿的都是热爱学习的人,小胡子三个流里流气的溜子夹在中间分外扎眼,在这样的氛围里,他们自己居然半点没表现出局促来,反而用那绿豆小眼扫了圈,三人一对眼色,径直朝林瑾瑜所在的方向走来,各自拉开一把椅子,紧挨着张信礼与林瑾瑜两人坐了下来。 自习室里一片静默,唯有书页翻动的哗哗声响成一片,林瑾瑜自顾自开了手机调成静音,准备开始下午的学习。 小胡子仍牛一样嚼槟榔嚼个不停,眼神流里流气,一直用一种令人感到十分不适的目光故意盯着他看,光头和结巴也没闲着,他们一个坐林瑾瑜正前排,一个坐林瑾瑜正后方,跟包包子似的把他夹在中间,看着他。 看着也就算了,前头那个还时不时跟癫痫发作似的左摇右晃,转过来怼到他面前盯人,摇得他根本看不进去书,后头那个依葫芦画瓢,也不停骚扰他。 进度已经慢了,要加油再快点才行……考研复习本来就够令人头大的了,因为乱七八糟的琐事,林瑾瑜开始得比别人晚,这会儿压力就更大,偏偏还被讨债的缠上。 人是一种敏感的动物,长时间不友善的注视足够令人如坐针毡,小胡子嚼着槟榔,时不时故意往自己俩小弟那扔个东西,抛个烟什么的,可劲折腾。 专业知识无比庞杂,复习起来需要集中十分的注意力,林瑾瑜被干扰得无比烦躁,那些烟啊、打火机就搁着他眼前飞过,有些还偏离轨道,正正砸在他身上。 林瑾瑜忍无可忍,转头怒目而视,准备站起来喊工作人员,小胡子却拱手道:“哟,对不住,我给兄弟递火,不小心砸您这儿了。” 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劲使不出来又收不回去的,值班的工作人员是一小姑娘,这种看似配合的笑面虎最难办,你一过去调节,他就哎哎认错,完了过一会儿又隐蔽地故技重施。 他们仨的骚扰很有针对性,只弄林瑾瑜一个而不影响其他人,也就避免了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林瑾瑜简直快疯了,再也不复刚刚晒太阳时的轻松闲适,三不五时的骚扰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考研期间,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你放松一秒,别人就多学一秒,到最后陪跑的炮灰就是你,辛苦一场什么都得不到。 鲁迅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林瑾瑜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理解了这句话,他现在就在被人谋杀着,整整一下午,他坐在桌前,拼命复习然而烦躁到什么也学不进去。 偏偏他还得极力压抑着,不表现在脸上,不想让那帮人看出自己的伎俩奏效了是一方面,不想让张信礼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是另一方面。 张信礼就陪在他身边,林瑾瑜复习时他就在一边跟他一起看那些晦涩的专业问题,偶尔自己看书,那些思想名著、通俗小说,他想和林瑾瑜在某些方面有更多话题。 小胡子三个遭人嫌的系列动作被他看在眼里,张信礼有几次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甩手把书往那边一砸站起来,林瑾瑜都说算了。 他想着不就些溜子零星的骚扰吗,是小事,图书馆这地方,别人都在安安静静自习,谁先撕破脸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