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板着脸,抬眸瞪他。 “你怎么总给我取外号?” “你也能给我取外号。”他笑得毫无正行。 陈媛媛撇嘴:“我又不是你,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 “别啊,给我取一个呗——” 他跟无赖似的,上赶着要人给他取外号。 陈媛媛也没见过这种人。 半天,她憋出一句:“你是麻雀吗?”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林周逸一愣,乐了。 “我不是麻雀,我是喜鹊。” “……” “喜鹊第一个字怎么念,知道吗?” 陈媛媛嘴角的笑滞住,扭头看他。 林周逸低睨着她,不语,几秒过后,他眼微眯,笑得漫不经心。蓦地靠近她,玩世不恭的话语里有几分正经:“小棉花,你觉得我怎么样?” …… 深秋的夕阳,出现到陨落,也不过缆车一个来回。 陆听音和沈昼先下,等林周逸和陈媛媛。 陈媛媛脸通红,一下缆车,匆忙地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陆听音怎么也叫不回。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她诘问林周逸。 林周逸一脸无辜:“我可没有。” “那她怎么就走了?” “她不是说了,还有事。” 他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拍拍陆听音的肩,“我和人约了打球,先走一步。” 来的时候是四个人,坐了一趟缆车,稀稀疏疏地散开。 观光缆车开放没几天,过来坐缆车的人不少,叶桑桑也在其中。 她依稀看到认识的人,视线追寻着。 “桑桑?桑桑——” 同伴拉着她,“轮到我们了。” 叶桑桑忙回神,着急忙慌地坐上缆车。 “你刚刚发什么呆?” “我好像,看到我哥哥了。” “你哥,沈昼?” “对。”但很快,她否认,“可能是看错了,我哥不会来坐缆车的。” “为什么啊?” 叶桑桑白皙的脸浮现寡淡的笑,“因为……反正,他不会来坐的。” 一趟缆车坐下来,叶桑桑和好友在外面吃晚饭。 回家时,看到院子里亮着灯。 她问赵姨,“院子里的灯怎么亮着?” 赵姨说:“少爷在。” “哥哥?” “嗯……少爷一回来,就在院子里坐着。” 赵姨搓了搓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从厨房窗户能看到后院一角。 昏黄的灯亮着,混沌夜色披在沈昼的身上。 他背影形单影只,手上拿了根烟,猩红火苗如一缕幽火。 叶桑桑很识趣,没去打扰他。 洗了个澡想要看书,仍旧无法静下心来,走到阳台边,看到沈昼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躺椅上。从上往下,依稀看到他浸在夜色里的脸。 阴郁沉冷。 她抿了抿唇,退回屋,找到通讯录里的联系人。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