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来,夜风吹拂着她脸。 她眼里有浅浅笑意:“能猜到。” “那天打球我就觉得很奇怪,我一门心思打球,压根没工夫看外面,原本以为沈昼要进三分球了,结果没想到那球一转——哎嘿,绕到你那儿去了?!” “我后来越想越不对,沈昼该不会边打球边看你吧?” 陆听音弯了弯嘴角。 她像是被沈昼传染,也不爱回话了。 “不过你后来跟他走,就没问他吗?” “没。” “……” “有的东西没必要问那么清楚。” 陆听音下了出租车。 她语速缓慢,轻轻说:“沈昼给我的感觉——我对他是不一样的——这不就好了吗,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呢?” 她有着这个年纪少女一腔孤勇的热情。 也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通透和澄澈。 静默片刻。 陈超忽地郑重其事叫她名字。 “陆听音。” “怎么?” “我觉得你肯定能追到沈昼,不是那种随便谈谈的那种。沈昼这人虽说是个闷葫芦,话少又不近人情,但他这样的人谈恋爱,肯定特有人情味,特认死理——要不就不喜欢,要真喜欢了铁定死心塌地。” 陆听音停下脚,头微微仰起。 路灯糅杂着月色流淌在她含笑眉间。 她笑:“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 运动会当日,陆听音和沈昼离开班级队伍。 他俩负责广播室这块儿,安排广播站的人播送比赛安排、比赛情况、比赛成绩等。 陆听音昨晚被林周逸拉着打游戏打到两点多,睡了没几个小时就来学校,此刻困意来袭,她在广播室的沙发上躺着,“我先睡一会儿。”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送成绩,嘈杂躁动。 广播站站长笑:“这么吵能睡着吗?” 陆听音打了个哈欠:“能吧。” “沈昼,有事的话你叫醒我啊。” 沈昼和她对视几眼,未置言辞,转过头去。 早上是开幕式,之后便是短跑、跳远等项目。 很快到中午,广播站几人收拾东西,往回看了眼。 “陆听音还没醒?” “挺能睡的。” “要把她叫醒吗,吃午饭了哎。” 有人上前过去,想叫醒她。 角落里,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 “——不用。” 沈昼从手机里抬眸,“你们去吃饭就行。” “那陆听音……” “她睡她的。” 沈昼面无毫无情绪。 众人对视几眼,纷纷离开。 一阵静谧。 空调滋滋作响,冷气氤氲。 陆听音翻了个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