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真犹豫了一下:“秦国公府另一位小姐不会单独出门的。” 杨韵接着道:“她要说好也就是骑马射箭好,其他的说不定也就三脚猫的功夫,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掳走也不奇怪。再说若是秦瓶如,任哪个纨绔子弟看他的言行举止都知道非寻常家庭出生,哪敢光明正大将人掳走,也就只有秦红那种不懂礼数的野丫头才怎么看都是乡野来的,上不了台面。” 她这话说的其实有些心虚,秦月虽然张扬了一些,可绝对说不上粗鄙,但颖王如何知道这些。看两位小姐都这么说,他也就信了,刚要吩咐人去救人,又听史真道:“秦小姐一介女子,遇到此事肯定会担心受怕,不若我和阿韵一起去吧,真有什么事也好安慰一番。” 杨韵搂住史真的手臂:“也就表姐心善,都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野丫头。” 颖王没有说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史真,表情明明白白表示出他也是这么想的。 史真羞涩的低下了头,两手紧紧的握紧。 今日被掳走的若是秦瓶如,那真是运气不好,若真的是秦红,那她也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不过是老天爷要她们遭这一劫。 只有颖王一个主子,那自然骑马就好,可带了两位小姐,骑马就不太方便,只能坐着小轿,悠哉悠哉的过去。 多亏京兆府衙的人到的比较晚,不然她们三人也看不了那么久的戏。 对有的人来说,此刻颇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味。看到秦红安然无恙的站在那,杨韵真是肉眼可见的失望和讨厌。 秦月挑了挑眉,对着颖王行了一礼:“颖王殿下真是日理万机,旬休的日子还出来办公。” 颖王看了看面前没有完好样子的纨绔子弟们,又看了看一身粗布麻衣,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的三个女子,问:“这就是秦国公小姐被掳走的真相?” “颖王有所不知,请听我娓娓道来。”秦月一本正经,“今日我与女官署的申女官相约前往长明坊考察民情,申女官与颖王旁边的史女官和杨女官是同僚,大家都认识的,随行的还有申女官的丫鬟蓝笙,就是旁边这位姑娘。” 颖王看了看杨韵和史真,两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才示意秦月继续说。 “为了能与民间百姓打成一片,我们纡尊降贵穿了粗布麻衣,这么一番折腾,出门就略晚了些,已近午时,长明坊的吃食我们是怎么也吃不下的,再三思虑之下,还是决定绕回长安坊来用个午膳。” 颖王皱着眉头:“说重点。” “若不将前情说清楚,我怕殿下待会抓着这些问题当疑点。”秦月笑呵呵的,“这些位公子,可能看着我们衣着朴素,是能够任人鱼肉的人,强邀我们上楼一叙,还想让我们三人侍一夫,这不分赃不匀,给打了起来。若不然,我们三可就不一定等得到殿下来了。” 那些纨绔子弟再傻,听到这也知道不对劲了,哪还管得了自己身上的伤,七嘴八舌解释起来。 他们这么多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颖王头都要炸了,还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大声呵斥:“住嘴!” 又指着一个人:“你说!” 这些纨绔子弟有的其实只算小官之子,平日干坏事也都只欺负小民,哪见过什么大人物,没想到还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说话也结结巴巴:“今日草民几个看到三位姑娘走在路上,怕累了几位小姐,就邀请她们几位来喝口水,可是她们三个是自己上来的啊。” 申欣嘉冷哼一声:“我们不自己上来,难道还得让你们拖上来?我们几个不要面子的呀?与其闹得的大庭广众之下难堪,还不如等我们英明神武的颖王殿下为我们伸张正义。” 秦月赞赏的看了一眼申欣嘉,这拍马屁的功夫值得她学习,又对着那位纨绔子弟道:“继续说。” 那纨绔子弟被插了一句话,又被驳了一句,瞬间就慌乱了,结结巴巴说不下去。 颖王又重新指了一位纨绔子弟:“你接着说。” “几位小姐上了楼以后,便说自幼家贫想讨口饭吃,又说姐妹三人相依为命不想分开。我们这才说着说着打了起来的。”这纨绔该说的倒是也说了,就是没怎么抓住重点,着重说了一炷香他们是如何打起来的。 秦月三人也不插话,等这颖王自己受不了了将眼前说话的人打断,又问秦月三人:“你们三个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补充倒没有,纠正的有几个地方。”秦月走到一群纨绔面前,绕了一圈,掏出荷包,将里边的一沓银票掏了出来,这才慢吞吞的说道:“颖王殿下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