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一声关闭,花束掉在了地板上,岑蔚被周然抱进怀里。 折腾了一晚上,他弓着背,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嗓音染上倦懒的沙哑:“可我好想你,你个混蛋。” 岑蔚头次被人骂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她摸了摸周然的后脑勺:“先去洗澡换衣服。” 他从鼻腔里逸出带着怨气的一声“嗯”。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岑蔚捡起地板上的花束,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小心摆好。 厨房是开放式的,冰箱里有不少食材,岑蔚想给他煮碗姜汤驱驱寒。 她看到架子上摆着好几只杯子,都是她眼熟的。 她落在蓉城的东西周然没有扔掉,也没有把它们收起来,他都带了回来,而且放在了原本它们该待的地方。 岑蔚甚至怀疑她现在去打开卧室衣柜,一定会看见自己那几件春装外套。 就好像他知道她有一天还是会回来一样。 姜汤煮好的时候,周然出来了,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和灰色长裤,湿答答的头发上顶着一条毛巾。 岑蔚把杯子递给他,抬手拿下毛巾,帮他擦头发。 没一会儿她就举得胳膊酸,忍不住埋怨道:“你难道又发育了吗?” 周然小口喝着姜汤,撩起眼皮白她一眼:“是你前两天都穿高跟鞋和我站在一起。” 他单手揽住岑蔚的腰,把她抱到身后的吧台上。 两人终于能平视,岑蔚用毛巾揉搓周然的头发,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他的刘海垂在额头上,整个人也一带柔和了下来。 最近看习惯他西装背头的样子,现在反倒更让岑蔚心跳失控,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太久。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周然:“有没有觉得我的手法很娴熟?” “你想说你给狗也是这么擦的。” 岑蔚乐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 岑蔚不屑地切了一声:“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周然把最后一口姜汤喝完,放下杯子,双手撑在她两侧。 他弯腰,低头在她嘴唇上轻啄一口,说:“这个。” 岑蔚绷不住苹果肌,捂住嘴笑意也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恐怖。”岑蔚眯眼,“还是你会读心术啊?” 周然耸肩,看似谦虚实则臭屁道:“只是比较擅长读你的心。” 岑蔚用手掌搓了搓脸颊,脸都笑酸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顾可芳打来的,问岑蔚什么时候回去。 岑蔚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啊,我......” 周然上前一步,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潮湿的发丝蹭过岑蔚的颈侧,又凉又痒,她收紧呼吸,努力让自己语调维持平稳:“那个妈,她心情不好,我今天就留下陪她睡吧,不回去了,你们别等我了。” 电话挂断,某人得寸进尺地说:“我心情挺好的。” 岑蔚瞪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然大概猜到她用了什么借口:“你其实可以坦白,你已经三十岁了。” “首先,是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其次,我姐第一次留宿男朋友家被我爸发现是在二十六岁,我姐夫因此受了我爸半年冷眼,你想试试吗?” 周然只是看着她,一个劲地笑。 岑蔚问:“你笑什么?” 周然摸了摸眉毛,回答说:“‘男朋友’。” 岑蔚反应过来,又觉得无语又觉得他这幅傻呵呵的样子怪可爱的:“你现在完全是二十岁的愣头青你知道吗?” 周然说:“不好意思啊,这玩意儿确实让人降智。” 在他再次吻下来之前,岑蔚手掌按在他胸前:“等等,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是我领导,请问咱们公司允许办公室恋爱吗?” “嗯......”周然摇摇头。 “真的啊?” “嗯,纪清桓明令禁止。” 岑蔚嘴角向下撇,犯难起来。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纪清桓都能和他爸死对头的女儿在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