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吸又啃的,肯定留下印儿了,带着这玩意儿回去,余卉铁定更疯。 可是他本来就没打算回去啊。 余玖有些无奈地想。 很快他察觉到一阵异样,低头看了看,脸色一红,你 翟迟明知故问,我怎么? 余玖道:手。 翟迟一笑,把不安分的手收回来,腹肌练的不错。 余玖: 余玖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起来。 翟迟没动,你还没回答我。 因为张妈突然的电话,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温情。 翟迟却不打算就此揭过。 刚刚的亲吻,余玖明显也是有回应的。 他就像一只好不容易伸出了触角的蜗牛,翟迟怕自己稍微一松懈,这人又把触角缩回去了。 他认真地看着余玖说: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决定都不成熟,你怕我是一时兴起,是吗? 余玖被翟迟啃得殷红的唇轻轻抿了一下。 翟迟将他唇角贴上的一缕发丝拨开,你妈妈有病,你摆脱不了她,所以你担心会拖累我,是吗? 余玖还是沉默,眼皮却忍不住抬了一下。 翟迟忽然笑了笑: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我哥面前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吗? 因为我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让我最亲近的人认可你,我可能解决不了你所有的顾虑,但是我想在我这里,让你没有任何的顾虑。 我不会逼你做决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总想着别人,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只为你自己考虑? 能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余玖不是没有机会。 该求助的时候,不要担心会给别人添麻烦。 该发泄的时候,不要害怕会让妈妈情绪更崩溃。 在翟迟心里,自己原来是这样委曲求全的人吗? 他有时候的确是委曲求全,可他并不是那么高尚的人。 我没有不相信你。余玖说:你先起来,行吗? 翟迟: 两个人从沙发上坐起来,摆脱了束缚,余玖却没有放松下来,他双腿并拢,一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我妈余玖顿了顿,我妈在发病的时候,有时候会认不清人,她会把我认成我爸,我和我爸其实长得不是很像,虽然我不愿意,但我确实长得更像我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爸,认错人的时候,她会对我动手。 翟迟心里一紧,却没有出声打断他。 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装饰摆件,只要在她身边的,随便什么东西或许我该庆幸我家没有烟灰缸。余玖忽然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有一次她又不明原因地发病,我不想待在家里,不管她的大吵大闹想离开,然后她拿了一把水果刀,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这条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左手手心一紧,是翟迟握住了他。 余玖偏头看他,笑着道:你知道手被划伤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翟迟眉头一皱:别说了 我觉得很痛快。余玖反握住他,我妈看到我受伤,整个人呆住了,她不吵也不闹了,只是错愕地看着我,我那时候就觉得,原来她不是认错人了,她知道我不是我爸,我毕竟是她儿子,所以划伤我之后,她也会愧疚。 看着他的血潺潺地涌出来,余卉也会忐忑,也会紧张。 从那之后,她朝我扔东西的时候,我就不再躲了,我不是为了让她发泄,我是想让她消停下来。 伤口是疼痛最直观的表达方式,也是最能刺激人的方式。 他用鲜血激起余卉为数不多的母爱和愧疚,甚至渐渐的,他学会了怎么让自己避免受更严重的伤,也开始学会了反抗。 每次把余卉噎得哑口无言,他都由心地感到一阵快意。 每一次受伤,疼痛只在一瞬间,可是让余卉愧疚,让她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拿自己发泄,足够让余玖轻松好长一段时间。 余玖平静地陈述,表情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翟迟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想阻止又犹豫不定。 伤口重新被撕开固然痛苦,可是如果有一个人一起分担,他会不会好受一点? 可她毕竟是我妈。余玖任由翟迟捏着他的手,捏疼了也没什么反应,她得病了,我该做的,是开导她安慰她,是想办法帮她治疗,而不是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