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话,求你了。” 另一人细心一些,发现不对,那女子冷冷悬浮在空中,不显一点气息流露。 他一个激灵差点从空中掉下去,偶的个亲娘咧,踢到一块更大的铁板,忙结结巴巴喝止同伴胡说八道口花花的行径,不想活了咧。 眼前这位,他敢保证是一个灵府境高手。 这大晚上的,哪有修为低弱的女修,会独自跑到危险的古战场来溜达? 不是送草吗? 能够把气息收敛到他这个晶心境中期都察觉不到分毫。 不是高手又是什么? 接着他便看到同伴无声无息突然裂做两半,两个眼珠子的恐惧凝固在刹那,往下掉去的途中,残躯化作灰烬,随风消失在夜空中,渣都不剩。 他差点吓得尿裤子,……有这份神通,分明是一个金丹宗师! 同伴作死地调戏了一个金丹仙子。 然后就真的死球了,留下他独自一人面对一个被激怒的恐怖存在,他坚强地没有晕过去,拱手躬腰,牙齿打颤:“……拜见……前……前辈!” 他再惧怕,也心中明白,他敢晕就永远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在心中把死鬼同伴骂得死去活来。 坑爹的猪队友! “你,可曾见到一个穿破烂黑袍的大块头,从此地经过?” 安颜心情很不美地冷冷问道。 黑衫汉子点头不迭,不敢抬头,叫道:“见过,小人见过,他还找我们打听此地是何处?说他迷路了,我们告诉了他之后,他还送了一瓶三阶银叶参丹。” 汉子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忙从袖口掏出瓷瓶。 安颜手指微动,把瓷瓶摄到身前,瓶塞自动打开,她只一扫视,便确认是那人所留,语气稍和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黑衫汉子半哈着腰,往西北方向一指,道:“往哭泣岭东北边缘去的。” “哭泣岭?” 安颜低语一句,问道:“走了有多久?” “大概在戌时二刻,小人还记得当时月亮挂在那处位置。” 汉子大着胆子抬头,往东南方的空中指了指,飞快又低下头去,可不敢看那绝美女子一眼。 等了好半响,没听得对面的前辈问话,黑衫汉子便一直保持躬身立在空中。 他保证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恭谨过。 …… 常思过不惜消耗,终于抢在子时正前,赶到离他最近的失魂回廊的边缘。 他看到有好些道影影绰绰人影,在灰白色的雾气中徘徊,走得极为缓慢。 那些便是失魂者,闯失魂回廊失败的修士,或者妖修。 失去魂魄,留下行尸走肉的躯壳,在失魂雾气中不知疲倦走下去,他们在寻找失去的魂魄,直到身躯腐朽,支撑不下去倒地为止。 常思过立在一座光秃秃暗黑的岩山上,吞服一颗丹药,用天眼术朝百五十丈外流淌的雾气小心探去,视线才探入两三丈远,脸色微微一变,无数的惨嚎、厉声在他脑子里炸响。 他赶紧切断探入雾气中的“视线”。 百闻不如一见,他算是尝试到了前方挡路的失魂雾气的厉害。 就在这时,他再次感觉到被人窥探,心惊肉跳,似乎很近了,他有些焦躁,他不知准确的时间,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子时正刻。 以往每次,他都本能抗拒子时正受刑时刻的来临,这次他无比期盼。 刀气哥,早点来啊。 急等!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