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齐和乌尔塔多扎堆来看扬捡的野兽。 到了门口,安娜又后悔了,将两个男的推到楼下,叫他们去帮垃圾分类工人的忙,好攒一些城市爱心积分。 她嬉皮笑脸地打开房门,“哇”的一声惊叫。 扬口中“基本功一塌糊涂的季”,比她想的还要年轻。 一头未经人事的野兽。 季赤裸着上身,刚洗完澡,将扬的家里从头到尾拖了一遍。看到陌生的安娜时,他下意识遮掩前胸,要说“对不起”,又突然想到什么,横得眉毛打结:“干嘛。” 少年高大瘦削,浑身是伤,薄胸肌与鲨鱼肌淌过的水从他的裤沿边缘跌落。 安娜心潮澎湃,吹了一声哨:“你好啊,小朋友。” 她觉得自己像最近经常现身广场的女流氓。区别在于她们穿假丝绸和皮裤,自己好歹有点品味,穿的是能见人的半洛丽塔超短裙,走霞多丽甜酒风。 季很警惕:“你谁啊。” 安娜猜,季不是警惕她的调情,而是警惕她有这个房子的钥匙。 “不告诉你。” 她准备去客厅的大窗户看一看,跟在最后的扬走到哪了。 路过季时,安娜闻到了独属于男孩的浴后香气,清冽提神,给这个充满意外的早晨一记冰槌,捶得所有早霜都裂缝,流出半融化的水。 她确定自己是流氓,几乎要拨电话跟齐分手。 扬在垃圾分类。 安娜没有什么正经衣服,昨晚翻了很久,将她最不爱穿、也最保守的黑格机械姬连体衣塞给扬:“这个可以配白丝。” 当下,扬就套着这件很显臀与腿的连体衣,弯腰去捡有害电池。 乌尔塔多赶快遮在她后面,眼睛都看直了。 齐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是要占便宜,还是想做好事。趁斐最近一段时间不在,想清楚。” 乌尔塔多小声回答“做好事”。 “那个,扬,我想提醒你一下!”他提高声音,尽量不看扬丰盈的臀线,“虽然你说,那个季只是个男孩,但是加了‘男’字,你就不能放松警惕!查查他是哪里人,最好看他的市民公益卡。” 齐又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人家是街头艺人,市民公益卡的服务对象。” 乌尔塔多不说话了。 垃圾分类以后,三人轮流刷市民公益卡,增加城市爱心积分,随后拥挤着上楼洗手。 乌尔塔多喊着“手真脏”,抢在第一个进门,被季吓到,后退着踩了齐一脚。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