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观举行祈福仪式,自己也打算去祭陵。荣烺在史书上也读到这种天相,荧惑星代表战争、离乱、瘟疫,以及帝王治世有失。这是最凶恶最不吉的天相。 连麟趾宫的母妃都絮絮叨叨的每天多给菩萨上两柱香。 徐妃私下问荣烺,“阿锦和阿洋定的八月末的日子,还照旧办亲事么?” 荣烺奇怪,“为什么不办啊?八月正好不冷不热,最适合办喜事了。” “怎么这还想不通了?荧惑守心是极恶的天相,天相瞧着可不大好。”徐妃说,“你阿珍姐原也定的今年成亲,看这天相,两家把亲事推迟了。” 荣烺不大信这个,她觉着天相都在这儿了,也没办法竖根杆子把荧惑星拨走,也只能随它在天上呆着了。 爱哪儿哪儿呗。 大家在人世,也管不到天上去,不有那句老话,尽人事,听天命么。 就这么着呗。 荣烺说,“圣人都说,敬鬼神而远之。父皇治国尽心竭力,上天有眼,绝不会降下灾厄的。母妃你别啥都信,要哪天弄个不吃饭星相出来,大家难道还都不吃饭了啊。那不饿死了。” “从没听说有不吃饭星相的。” “母妃你就安心过日子吧。没事儿的。” 徐妃咂巴下嘴,“反正我是觉着兆头不大好。” “那你也不用怕。首先有父皇、皇祖母、母后、皇兄和我,您且得往后排哪。就是有灾厄,也是我们先倒霉。” “别浑说。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给我说点吉利话!” 荣烺根本没管星相,她依旧去御史台学习,荣绵因要准备与父亲祭陵祭祖的事,不得不耽搁两日。闻峻宁到万寿宫给荣烺请安,因荣烺在御史台,就错过了。 不过,荣烺也不是每天去御史台。 看卷宗看的,人生都灰暗了。 郑锦与姜洋的婚期近了,除了宫中按例的赏赐,荣烺还自己准备了很多礼物送给他们。 光郑锦添妆礼那日,荣烺就送了三车东西。 比任何一位亲戚添妆的都多。 郑家对公主殿下的豪阔既欢喜又无奈。郑夫人都想让闺女劝劝公主,“咱们自是亲近,可公主身边的亲戚伴读不只你一人,这样厚待于你,以后对别的伴读或是亲戚成亲,殿下要如何赏赐呢。” “人跟人的情分又不一样,也不可能都一碗水端平的。”郑锦说,“公主就是这样,对喜欢的人特别好。现在跟公主说这些,就扫兴了。待公主生辰,我给公主备份厚礼就行了。” 郑夫人想,孩子们有自己的情分,女儿的判断自然更准确。她一笑,“也好。” 郑锦是国公府嫡长女,嫁的是大长公主家的嫡长孙。她又在宫里养过几年,这门亲事自然煊赫热闹。 荣烺在大长公主进宫时还说,“阿洋哥成天喜气洋洋的。” 大长公主笑,“成亲的喜事,还能不喜气洋洋。待哪个有福气的小子做了咱们阿烺的驸马,那更喜气。” 大长公主因在嘉平关多年,说话较豪放。 荣烺性格爽郎,全不害羞,她说,“这不用说,肯定得上辈子做了大善事的人才有这样的幸运。” 大长公主拍腿大笑,“可不是么。” 郑太后哭笑不得,“阿烺,哪儿有自己这样说的。” “我就是不这样说,也是事实啊。祖母,我可是公主,难道随便什么人都能尚主么?得是国朝一等一的才俊才行。”荣烺特自信。 大长公主促狭问她,“阿烺想要个什么样的驸马?”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