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添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来不及回想昨晚就匆匆起床去开门,“来了来了。” “吃饭了吗?”孟意将早餐递给她,等关上门,才瘫在沙发上问道,“说说吧,昨晚为什么让我们先离开。” 杨添刷牙的动作停下来,“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接着继续刷牙。 孟意明显不信,直起腰,“杨添,你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 “出什么事从不跟我说,那次你做家教回来身上腿上的伤,莫名其妙地请的三天假,我生日宴会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包括昨晚让我们先离开,这些我都知道,每次都怕揭你伤口,从来不敢追问,你还真的什么都不说。” “我真的从没见过你这么能忍的人。” 杨添心乱如麻,漱完嘴动作顿住,不敢回头往后看孟意的眼睛。 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从来没有人推心置腹跟她说过这种话,她也从来没有把真正的自己展示到旁人面前。 “我,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杨添缓缓转过身,抬眼看了孟意一眼又立刻垂下头。 “那就说你想说的,想起来什么说什么就说什么。”孟意鼓励道。 指甲用力掐进指腹,下定决定地抬起头,“我是个很冷漠的人,就是对什么都不太关心,包括父母,他们想跟我亲近我也不太愿意接受,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脾气死板,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生活。” “我讨厌老师,讨厌亲戚,一切比我地位高的人,打心底的厌恶和害怕,因为他们说的某一句话就会让我感觉尴尬和无措。” “我不知道怎么跟别人交朋友,喜欢整天窝在家里,就算跟某些人一时聊的比较欢,后来我就疲于应付,然后就不了了之,已经知道结局是be为什么要去费力改变,我不愿意去费力气。” “如果一直没有精神寄托,我可能早就死了,所以在高三我找到了第一个精神寄托,我们学校校草,我单方面把他奉为神明,像个变态一样窥探他的一切,后来高中毕业就主动忘记他,昨天晚归就是因为遇见他。” “大学又找了另一个精神寄托,是个很理智的男人,我很享受被他管着,知道后来发现他是校草的哥哥,又发现他有未婚妻,就又彻底断了。” “最近的烦恼就是因为他们俩的事,感觉乱成一团乱麻。”杨添说完,忐忑地看向孟意,却发现她双眼发光地看着她。 “我去,你也太帅了,高中时的白月光回头纠缠你,然后你那时候的现任是他的哥哥,这也太修罗场了。” 杨添扶额,她就应该想到,孟意的脑回路一向跟旁人不同。 “说正经的,”她正了正神色,“你没有发现自己太消极了吗,因为觉得会be就不去努力,你怎么就知道你努力的过程不是快乐的呢,人生是你自己呀,你的精神寄托应该是你自己,小小年纪找什么精神寄托,就应该画漂亮的妆,穿漂亮的衣服,搞money呀。” “答应我,宝贝,永远不要去做舔狗,ok?” 杨被她的话弄得忍俊不禁,“好的好的,我绝对不会去做舔狗。” “小杨同学我看好你,你真的有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能力哦。”杨添小口喝着粥,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快吃,快吃,我们等会儿去泡温泉,说不定能遇到天菜,那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