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无瑕的肌肤,紧接着一阵香气鑽入呼吸在他的胸膛蔓延,自此他的脑海再也赶不走银霜的裸身--银霜身上的白比她小脸更白,像初雪之地那般洁净的肌肤偏偏开了两朵粉色蓓蕾,在她的急促呼吸下一颤一颤,彷彿微风轻拂那般。 容华急忙之下脱了祭袍欲让银霜穿上,谁知衣服刚脱下,那柔软的身躯又往他的胸膛扑,她的胸脯正抵着他的腹部,「银霜你」 「容哥,我喜欢的人是你,从来都不是封一鸣!」 这句话几乎激起容华内心所有的惊涛骇浪,他激动的想说:我也是! 从前有个男人拿来一块据闻能实现所有愿望的黄金跟容华交换他与银霜的羈绊,容华想都不想就拒绝他虽然拒绝,可男人并未收走黄金。 那块黄金为他招来祸端-—街上的混混为了抢黄金几乎将他打死!街上的人不会帮他,因为他衣衫襤褸,人家见了只当他是流民。 天寒地冻时总会死不少流民,冻死的还是被打死的有什么区别吗?大概没有区别吧? 那时有人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没死,于是拿块木板将他抬到破庙--毕竟没有人希望流民死在自家门前,只剩一口气的人也爬不回来。 他那时很怕银霜又跑到街上找他,若是再被混混缠上该怎么办! 那时半梦半醒之间一直看见银霜,忽然银霜现身在他的眼前拉着他的手落泪:「容华,你是因为我才被混混寻仇的对不对?都是我害了你!」 他用微弱的气音说道:「你以后别孤身跑出皇宫你遍身綾罗,穿的戴的都是值钱的东西,在他们眼中就是大肥羊!拔遍你的衣服首饰都可以卖不少钱,再下恶毒的咒让你无法开口,将你卖到偏僻的地方,谁知道他们曾经遇过你?皇宫之外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那时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他一口气说了不少话。那天夜里他梦见了死去的祖母,她总是告诉他:「容华,你出生在这个背负罪孽的家,只能为了赎罪死去!」 他曾问祖母:「我什么坏事也不曾做,为什么要背负罪恶?」 那时祖母的神情慈蔼的几乎令他落泪,祖母说:「我不该生下你爹,你娘也不该生下你。」 祖母摸摸他的头:「容华,你要认命!你的祖父背叛九尾狐族的王上,是一个毫无廉耻的恶人。我们家族背上恶名,从此贬为平民。」 那是一个冬天,冷得他呼息都变成白烟,白烟散去眼前有个孩子正揹着书出了家门。他看看那个孩子再看看自己,他穿得破破烂烂,两手冻疮,这样的酷寒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避寒! 他的双手佈满砍柴磨破的冻疮,让木头划破的伤口,冻得发紫的十指。 在那个孩子进了官学的那一年祖母过世,办了祖母的丧礼之后他连遮风避雨的破房子都失去。 他躲在躲在无人的破屋栖身,可当他被其他流民赶出时浑身是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更疼了!他躲在店舖的屋簷下避雨,曾经边睡边哭:「祖母,你别死!别留下我孤苦伶仃!」 有个温暖的怀抱一直抱着他:「容华哥哥,我没了父母,跟你一样孤身一人。你别怕,有我陪你!」 在那个夜晚他将彻夜为他疗伤的银霜当成了最重要的人! 那个小女孩如今告诉他她喜欢他! 他推开了银霜:「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他心想只有成为她的哥哥才能一生守着她。 眼前的银霜梨花带雨,眼神决绝:「你对我若只有兄妹之情,从今往后别来找我,毕竟我没有哪个堂兄还是堂弟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银霜背过身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紧接着将祭袍还给容华。 银霜唤着:「槿儿,你在哪儿?快来帮我送客!」叫了几次槿儿不来,银霜索性推着他往门口去,踏过门槛说了:「慢走不送。」 容华在门口没有多言,只拱手作揖:「保重!」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