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女人声音格外清晰。 鲜红色的礼服,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嘴唇覆上他的唇。 “阿凝,”他说,“阿凝。” 黎臻蓦地睁开眼睛。 天还没有全亮,晚春的风从窗缝里渗进来,微微吹动他的头发。 他躺在书房的藤编躺椅上,手里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上朝还有一个多时辰。 他试图起身,身体却很快僵硬在躺椅上。 腿间有些黏腻。即便他躺着,也能看到裤子被支起一截。 他苦笑一声。 明明不久前刚将他的痕迹印在她的后背,没想到回府小憩,就又做了一场不合时宜的春梦。 这样频繁的想念,这样滔滔不绝的欲念…… 仿佛一个十几岁男孩的身体。 他伸手从地上捞起掉落的书册,门外传来裙裾摩擦地面的声音。 女人进来的时候,他故意将书册放在腿间,遮挡了她的视线。 女人垂下脑袋,步摇发出轻微的声响。 “爷,可是要起身了?” 距离上朝只剩一个多时辰,是要准备着起了。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这位如夫人是上个月初八娶回来的。原是个戏子,所以声音格外黏腻。 叫月……月什么来着? 黎臻不记得了。 月柔抬抬眼皮,越过书籍的遮挡,瞄见黎臻不适的下身。 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月柔走上前去。 她伸出手指,一手去碰那处凸起,一手去解黎臻的腰带。 “时辰还早,不如让奴……” “啪”。 下意识地打完这巴掌,黎臻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如夫人刚刚进府,还不懂府中规矩。 三教九流摸爬滚打混出来的心眼,她想用宽慰黎臻的方式得到应有的垂怜,并不是她的错。 他哑地嗓子说:“抱歉。” 指尖停在她脸前,似是要默默她肿起的左脸,可悬在半空中,终究是没有碰到。 月柔开始用帕子擦眼泪。 “爷,您是不是嫌弃奴?” 黎臻微微一笑:“怎么会?” 春梦带来的晨勃一点一点平息下去。他柔声对月柔说:“帮我更衣吧。” 换下来的裤子湿了大片。 月柔将官袍的袍扣系好,帮他整理衣领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到他的下巴。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躲。 月柔心里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