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时,院外传来声响,是全大德带着个小太监进来了,小太监手里还捧着个小匣子。 全大德见这场面,那桃枝气急败坏被人拉扯着,地面散落着几件衣裳,余姑娘气定神闲坐在躺椅上,他猜也猜到大概发生什么了。 全公公心里也唾弃,这叫桃枝的怎么蠢成这样?她还以为如今的余姑娘是当初任人欺凌的洗衣房小婢女吗? “给余姑娘问好,姑娘一切可好?二爷记挂着您,却因这几日不得空不能亲自来看,特意叫奴才来瞧瞧呢。”全大德笑容满面,对岁岁很是客气。苯魰蓶ー璉載棢圵:ⅹ?ààn.? 倒不是他就这般看好岁岁想要讨好,只是记着当日他办错了事,害得余姑娘受刑,可人家海量,并不曾在二爷跟前告状,二爷事后要清查府中诸人,他也因此没有受到牵连,稳坐副总管的位置。 他知恩图报,心里记着余姑娘的好。 全大德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小匣子,又道:“二爷还有一件小玩意儿要送给姑娘赏玩呢!” “是吗?奴婢谢二爷赏赐。”说着,岁岁就要起身跪下谢恩。 全大德忙让盆栽把岁岁扶起来,“姑娘快请起,莫要折煞奴才了!” 岁岁起身,也没执意要跪,全大德有意要给她面子,她接下了对方才会心安,今后有来有往的也便利。 她命盆栽斟茶,请全大德小坐,“天寒地冻,全公公跑一趟亲苦了,喝杯热茶再走吧。” 二爷身边的人就不是用钱可以收买的了,得真诚以待。 全大德高兴地应下了,两人就这样坐在树下喝起茶来,倒把下头还拉扯在一起的两人晾在一边。 桃枝自看见是全大德来了就不敢吭声,心里也不免有些后悔方才逞一时之快,谁想到二爷还能这样惦记着她呢!可现在是想走也不敢走了,只能干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不知二爷赏赐的是什么好东西?”岁岁饶有兴致。 全大德打开匣子,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夸:“呀!这可是极品的和田白玉,玉质细腻,触手生温,二爷又请能工巧匠雕刻了精致的样式,这样一支发簪,姑娘可让人到外头去问问,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那绘声绘色的模样把岁岁给逗笑了,她拿过来仔细瞧,脂白色的光润玉质确实一看便知是精品,簪头雕的是一颗狐狸头的样式,尖尖的下巴和两只小耳朵,活灵活现。 “真是好东西,奴婢喜欢极了,还请公公向二爷代为传达。” “是,奴才一定向二爷传达姑娘的意思!” 岁岁捏着簪子笑,美目流转,腊梅花底下一个美人,又灵动又娇媚。 全大德不敢多看,忙低了低头。 岁岁看向桃枝,嫣然含笑,“方才还听人说二爷不来我就成了弃妇了,呵呵你说你打脸不?”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