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回应他缠绵的吻,紧紧抱着他,依靠他坚实的背,排队时和他十指紧扣,和以往一样互不相让的“拌嘴”…… 以及现在,在明亮灯光下,繁华热闹中,静静注视着对面的他。 都让她更确定自己的心,更确信在她生命中最糟糕时刻中仅存的美好是真实的。 “以后不会了。”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更像是漫不经心敷衍了事,但她的眼睛不会说谎。 从豆浆店出来后,叶一竹还不想回去,但又没有具体想去的地方,顾盛廷就开车载她慢悠悠地闲逛。 这几年,城市变化很大,很多新开发的地方叶一竹都没有去过,顾盛廷却对哪里都了如指掌。最后在一片还没有完全开放的古镇广场停下,这里很多商铺都还在招商,只零零散散地开有几家清吧。 临靠江河,风劲更大,高楼斑斓的光影倒影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一些小摊略显孤独,摊主看上去都是些年轻的大学生,也不嫌夜深和无人光临,怡然自得。 顾盛廷突然伸手摸到她脖子前,熟稔拨开衣领,得意轻笑一声:“就这么喜欢它啊?” 她伸手把项链拿出来,摩挲着,任由温热蔓延。 “它可救了我的命。” 他凝视着她的笑眼缓缓僵住,心脏骤然膨胀,挤压着胸腔的窒闷感觉一下把他拉回到那个夜晚。 “如果不是我挣扎的时候把它落下,他们不会很快确定我出事了。” 顾盛廷低着头,半张脸隐在光影下,阴森寡然。无法想象那天他赶到时,如果目睹的是另一种景象,他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路过一家饰品摊铺,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大学生冲他们吆喝:“情侣项链、对戒,七夕快到了,帅哥美女过来看看吧……” 像顾盛廷这种从小不愁吃穿的公子哥,一眼看去,他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下千的,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看不上这些地摊货。果不其然,还没等走远,他就哼唧一声:“这些东西戴出去满大街同款。” 那两个女生面露尴尬,原本还想挽留一下他们,现在只窘迫闭上了嘴。 他瞥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叶一竹,隐约觉得她可能会有些生气,心虚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干嘛。” “在想顾公子新弄的发型花了多少钱,请了几个造型师量身打造的。” 顾盛廷怎么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讥讽。嗤笑一声,全然不在意,只是没皮没脸蹭上去,舒了口气。他也去剪了头发——出于少年人在心仪女孩面前臭美的天性。 虽然高其问起时,他并不承认:自己因为交了女朋友,才换了发型。 可没想到叶一竹从见面开始,对此只字不提,好像从未留意过他的变化。为此,他生了一路闷气。 “不丑吧?”虽然顾盛廷这颗完美的头颅英俊的五官剃个光头都能驾驭,可他还是有些忐忑,怕她不喜欢、看不惯。 可表面上,他臭屁依旧,自满着冲她挑眉,痞帅痞帅的,浑身上下都是这个年纪特有的明朗自信,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很帅,我看上的人,怎样都帅。” “女孩子要矜持。” “男孩子要主动,可哪一次不是我先发起进攻。” 心房怦然而动,他快速转了个身,拽着她手腕往后逼退两步。她始料未及,险些惊呼出声,反应过来时,退无可退的世界已经被他温热气息包围。一张贴得极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更分明的五官,镀上一层由她投射的阴影:“是吗?” 她只觉得手脚又软又麻,热烘烘的,心跳快要顶断肋骨,没好气推他两下:“公众场合,注意影响。”他充耳未闻,捧起她的脸偏头吻下去。精准含住两瓣如翼翅般震颤的唇,他的呼吸立马跟着粗重起来,因她下意识地仰面迎合,敏感的舌反倒在自己的领域里无处安放,快速轻擦过他的齿关。只这一下,他浑身神经跟着跳跃,激荡的气血横冲直撞,重重啮咬一下她已经被吮得红肿得下唇,又轻又细的一声低呼后,他挺腰压上去,抵她的后背在江边围栏,缠住她粉嫩的舌尖肆无忌惮钻进去,探索着、掠夺着,直到鼻端全都是她好闻的清甜香气。 他吻得太深了,好几次顶到喉咙,直接把纠缠不休的津液送进去。静息的河畔,唇齿交融的粘腻声响一下重一下轻,沉而缓,每一次辗转每一次吞咽都无比清晰,她的两只耳朵延及脸畔成了曼妙的火烧云,脑袋响起巨大啸鸣——时而纷杂,时而什么都不剩。 滚烫的掌心在她瘦得突起的肩胛骨急躁又笨拙地揉娑,往前滑,有意无意几乎出于本能,在那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