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请托人打探消息……” 明湘顿时就明白了。 章夫人是个聪明人,她来看章怀璧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成国公夫人求到了章夫人面前,想请她帮忙打听朱霖案的消息。 章夫人答应了成国公夫人的请托,却又在明湘面前坦坦荡荡说出来,既让成国公府欠了她的人情,又不至于使得明湘不满。 明湘不介意卖章夫人一个面子,章其言欠她的人情都是要还的。但朱霖案可能涉及鸾仪卫内部泄密,明湘思忖片刻,模棱两可道:“成国公一系是开国的勋贵了,自然是可靠的,夫人不妨转告成国公夫人,不必惊慌,更不必四处请托打探,有求人的功夫,倒不妨先将府中整肃一二。” 章夫人一怔:“郡主是说,问题出在成国公府中?” 明湘端茶喝了一口,并未答话。 章夫人也意识到自己那句问的不太合适,见明湘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便娴熟地转开了话题,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起身告辞。 梅酝指了个侍女去叫章怀璧到花厅去和章夫人说话,折回来笑道:“皇上送的这对玉镯,郡主倒是时常戴着,怎么那双金跳脱,郡主就死活不肯戴呢?” 明湘抬头看她一眼,头痛地按了按眉心,想说让梅酝多读点书,又觉得她不读书也挺好,否则桓悦那点心思瞒住别人也就算了,无论如何瞒不过近身侍奉的梅酝。 何以致挈阔,绕腕双跳脱。 桓悦不说也就罢了,但他偏偏一本正经地说出口,明湘反而看见那对金跳脱就觉得不自在。 她禁不住又无奈地看了梅酝一眼:“下一个该见谁了,叫进来。” 梅酝不解其意,应声道:“下一个是风曲。” 风曲来见明湘,当然是不用排队等待通传的。明湘和章夫人谈话时,风曲刚到了府里,正在廊下等候,都不必侍女通传,梅酝探身出去对他招招手,风曲就进来了。 明湘一见他就打趣:“这两日玄部声威赫赫,京城中人无不慑服,连章其言的夫人都受了请托,到我这里打探消息来了。” 风曲以袖掩面失笑:“郡主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他声音温柔悦耳,全然不像凶名赫赫的鸾仪卫大统领,反而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明湘敛了笑意:“不与你说笑了,朱霖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事涉超品国公府,又牵连了数位重臣妻女,章夫人不是这几日第一个上门求见的。不过这些压力,对明湘而言倒不算什么,她真正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内部清查如何?” 风曲也瞬间敛了笑意,正色道:“我和雪醅分头自查,均没有查出问题来,白部的情况我不常过问,但玄部规矩森严,负责查案的队伍破案前住在玄部中不得离开,任何时候至少三人结伴行动,参与行动的眼线也都是用了好多次的可靠人选,想要找到泄密的时机很难——但,日字卫监视朱霖之前,先依照常例筛查了朱霖的行动,也许是在那时泄露了踪迹。” “不对。”明湘立刻道,“你们筛查之后监视了好几天,为什么好几天之后朱霖才遇害?” “这就牵涉到我要禀报的另一个情况。”风曲道,“基本可以确定,朱霖死于采莲司内部灭口,杀人者是个女人。” 明湘对此倒不奇怪。 发现朱霖尸体后,风曲第一次向她禀报情况时,就曾经提到过这一点。 风曲接着道:“这个女人,和朱霖的关系应该比较亲近,不排除是情人关系。” 明湘扬眉:“哦?” 风曲朝梅酝招招手,然而上一次他拿梅酝演示死者,已经在梅酝心中失去信用。眼看梅酝不肯过来,风曲只好道:“因为下刀方式,根据仵作进一步判断,凶手杀人时,很可能紧贴着朱霖的后背。” “……啊?”明湘一愣,一时没想明白这个杀人的动作该是多么扭曲,旋即反应过来,“一男一女通常不会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但如果他们是情人,凶手从背后贴近甚至拥抱朱霖,都不会引起朱霖的警觉。” 风曲点头:“但奇异的是,日字卫至今没有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他顿了顿,又道:“日字卫已经根据口供笔录多番整理,推断出的确有凶手的存在,并且对当日值守园中的侍女做了排查,但没有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