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说不通的事! 泽一抬手在桌面一抹,腐朽了将近一半的建木画面呈现在两人面前,良久,低声道:“除了祂自己,谁又能知道呢?” 他们生来便是天地生灵,又如何得知天道玄妙? “我看不清太多关于祂的预言,也看不到自己的命运。”泽一道,“但我直觉这里面绝对有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只是希望,这样的浩劫自我们起,也能自我们而终才是。” 傅逸洲抬手摩挲着下巴,冷不丁道:“其实……你看不到自己,但能看到长盛吧?” 泽一愣了下,想了一会儿,眉心缓缓松开:“也可以,血祭大阵若真的开始运转,我的灵力应该会更加强悍,到那时未必看不到更清晰的预言。” “对了,说到长盛,你觉不觉得他的想法有点危险?”傅逸洲想起刚才少年仰着脖子的同生共死,一脸的头疼。 泽一也沉默下来,长盛这样的念头如果不能解决,恐怕他们机关算尽将长盛从血祭大阵丢出去,他都不会老老实实活。 想了半天,并不擅长哄孩子的泽一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闷声道:“你来,你鬼主意最多。” 傅逸洲指了指自己,无语片刻,翻了个白眼。 …… “老傅!是不是又是你乱搞?!!!!你还敢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你是一天不乱来就觉得不舒服是不是!!!” 尔书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傅回鹤轻咳了一声,顺从地任由尔书的灵力缠绕上他和花满楼,眼前一花被拉去了另外的场景。 尔书的力量在两人身上结结实实绑了好几圈,带着对他们两个的破碎的信任。 花满楼拍了拍尔书的灵力,安抚惊魂未定的毛绒绒,一边问傅回鹤:“刚才的场景能相信吗?” 傅回鹤也不确定:“梦境其实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刚才我们看到的有可能是通过长盛君的梦境去到了某个时空裂缝里,但也有可能是我的力量扰乱了长盛君的记忆,让他顺着一些别的东西臆想出来莫须有的画面,总之……一半一半吧?” 话音还未落地,傅回鹤便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顺着墙头翻进来,抹黑猫着腰在院子花园里翻找什么东西。 这一段记忆是在深夜,厚实的云层遮挡住月亮星辰,透着一种山雨欲来的闷沉。 “你确定长盛把自己的本体埋院子里了?”傅逸洲扒拉着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杂草,开始怀疑,“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毛病?” “占卜看到的,等会要下雨,他就在这片院子里淋雨呢。”泽一也在翻找,但是这院子许久没人住过,简直是杂草丛生,要从里面找一颗不知道大小的仙人球,实在是不容易。 “好端端的淋雨干嘛?他可是颗仙人球唉。”傅逸洲是真的觉得想不通现在的少年郎都在想什么。 泽一懒得和他废话:“闭嘴,快找!” …… “在这!”傅逸洲脚下一刺,低头一看,一颗圆不溜秋支棱着刺的小仙人球正好被他踩在脚底下。 泽一没好气地拍开傅逸洲的腿:“起开。” 傅逸洲讪笑着挪开脚,学着泽一的姿势蹲下来。 两个大男人在黑咕隆咚的夜里围着一颗小小的仙人球窃窃私语。 “这样真能行?” “我怎么知道?从前又没试过。” “算了,要不多来点……” “也行……” 板着脸在阴影里看着两个蠢哥哥表演半天的小少年终于忍不住,面无表情靠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