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蛮横。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未料人家姑娘有男朋友,我弟弟这人就着了魔,盯上了男孩,天天想着怎么搞死人家。” “结果,你猜怎么着,”都春观察着宁骏愈发变黯的眸光,接着道,“那男孩带着女朋友开车出去玩,出了意外,唉!两个人都没了,撞得鲜血淋漓。” 宁骏面色未变,只是手指悄悄地捏紧了茶杯:“这么巧?会不会单纯只是意外?” 都春直视宁骏的双眼,摇摇头:“是舍弟悄悄在男孩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刹车失了灵,没想到搭进去两个人。这不,舍弟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死者家人还抓着我们要赔偿、讨说法呢,我这才着急上火地把店转让了出去。” “现在可不比十几年前,车子出了什么问题,一查一个准。”他故意加重了“十几年前”的语气。 “动别人的车,这么私密的事,警察也能查出来?”宁骏问,“你弟弟是露了什么马脚吗?” 都春装着苦笑的模样:“马脚倒没有,舍弟很注意的,没被摄像头拍到,连指纹都擦掉了。不过到头来,也要怪他自己不小心。” 宁骏:“怎么说?” 不知不觉间,都春起身,做出双手插兜的姿势,将口袋中的录音笔打开:“警察本来是喊他去做笔录,没想到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封——忏悔书。” “心魔难消,舍弟自从做了恶事,便吃不下睡不好,写了封忏悔书交代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成日贴身保管,哪能想到就被警察搜出来了。” 说话间,他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样东西,一一摊在桌上。 宁骏垂眸看去,吃了一大惊,手中茶杯被他碰翻在地。 上好的骨瓷摔了个粉身碎骨。 都春继续引他上钩:“宁总,我说的是我的胞弟,您怎么还激动上了?” 宁骏哪里还能答话,后背上的毛都奓了起来,目光也像是被铁钩勾出,死死地锁在桌上。 只见上面摆着一片枯黄的百合干花、一个向日葵形钥匙扣、一块金属怀表。 还有三张圆形照片。 宁骏盯着照片中的哥嫂以及自己,就是再后知后觉,也明白了都春故事中的“弟弟”究竟说的是谁。 他站起身来,平静面容上撕开了一道惊恐的罅隙,表情活见鬼了:“你……你是何方神圣?把我引到这里来,又想做什么?” 就在此刻,餐厅大门“啪嗒”一声上了锁,窗帘也像是被遥控了一样,突然拉实。 昏暗中,都春解开易容术,变回本来模样。 今日的灵术异常听话,指哪儿打哪儿,都春想到一会儿的幻术应当是十拿九稳了,于是放下心来,自信失而复得。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