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意拧了两下,房门完全无动于衷,他只好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松开手,将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 温衡和周确屿的房间。 付予意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喉咙。 这两个看上去,哪一个都不像是自己能打得过的主。 不过温衡今晚醉的像坨烂泥,基本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的一切思考能力。周确屿把人背到二楼来也折腾了一圈,估计现在已经累趴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付予意暗自握紧了拳头,疯狂自我催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指放在了走廊尽头的房门把手上。 “咔哒”一声,房门居然被顺利拧开了。 看来温衡晚上耍酒疯这一遭果然把两个人都累够呛,连卧室门都不顾上锁了。 付予意顿时心中大喜,简直天助我也。 他小心谨慎地推开门,果不其然,一盏台灯安静地坐落在床头的位置,整个房间被昏黄的光线笼罩着,看上去温馨而柔和。 台灯的旁边,是周确屿微微侧着身子,宁静而安稳的睡颜。 灯光穿过薄薄的灯罩,映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晕,像轻柔的飘带似的无声铺洒下来,拂过周确屿脸上的每一处轮廓。 付予意在内心痛哭流涕捶胸顿足,这么绝美的画面,他居然忘了带手机。 这要是拍下来做成小卡,得值多少钱! 他对周确屿是万万不敢造次,只好把目标转向另一张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温衡。 付予意原本打算按照老办法,将绳子系在温衡的脚上,结果他定睛看去,才发现温衡趴在床上,别说没换衣服,甚至都没有脱鞋。 看来把温衡背上来扔到床上,已经是周确屿和他最大的友情极限了。 付予意无计可奈,只好把主意打在温衡的手腕上。 年轻人,早饭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刺激。 怕惊扰到两个人,付予意为了不发出声响,干脆蹲下身,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扶着床尾一点一点往前挪。 等他终于挪到床头,正要解开温衡袖口的纽扣之际,头顶却猝不及防传来一句低沉的嗓音。 “……谁?” 付予意:!!!!!!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就看见周确屿半阖着眼睛,在台灯的映照下静静地望着他。 付予意被看的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在做起床任务的时候体验到比看鬼片还刺激的感受。 他装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