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忘记了他是谁。 可偏偏,她记杜禾却记了那么久,还记得杜禾曾允诺她要教她翻花绳,满心期待。 那是杜禾最后一次去他家,谁也没料想,几天后,就出了那件事。 若是他去得再晚…… 宋霖将人打成了半残疾,按对方家人闹的凶狠程度,本该他应在牢里度过半生才对。 他却只被判了四年刑。 但当晚宋霖连监狱的单人床还没睡热,狱警通知他已被保释。 狱警感叹:“好好生活吧!你命里有贵人啊!” 大门打开,他出来还是进去时的那一身衣服。朦胧夜色里,多年前在赌场出手相救的男人立在灯下,一双眼却未染风霜。 他身后恭恭敬敬候着两名黑衣保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低调隐匿在夜色里。 “路我先帮你铺了,去部队练练,给国家献一份力。” “为什么要帮我?”宋霖问。 杜爷看见他眼眶含泪,便笑:“因为你与我前世有缘,前世你救了我,今世我来报恩。” “有些人和事,本就是你的,该去争取,该去珍惜。” 宋霖垂着头没说话,几天后就去部队报了道。 十年时间,够一个小孩上完义务教育了。 他不复往昔骄狂少年,怎奈何小姑娘一颗心爱了别人。 她昨日的娇羞笑颜不再,十八岁吹蜡烛时许的愿天真烂漫: “我要和阿霖在一起,生生世世。” 他俯首于她芳香胸口,沉醉得不知归途。 “许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是说给别人,说给你听的。”她香汗淋漓,眼角蕴泪,“只要我们都爱着对方,那还有分开的道理?” 杜禾的话如今听来讽刺可笑。 去部队报道前日,好兄弟廖志鹏约他喝酒。 “哎,你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再见……” 廖志鹏话里伤感,“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她之前还口口声声跟我保证说要一直陪着你,看来她跟那些势利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宋霖没说话,酒喝得一瓶比一瓶狠。 是被伤到深处,才会烂醉如泥地倒在地上嚎叫痛哭,哭得大排档里所有人都看他,老板跑过来赶他,说他哭得可真晦气…… 在部队里是往死里虐自己,抬木桩淌脏水坑时,他体力不支却还硬撑,脑海里全是杜禾的一颦一笑。 宋霖不怨她,主动说分手的是自己,她只是把“好”说得过于轻松,轻松得他以为那些誓言全都是她的假话。 宋霖晃过神来时,曾秀莲已经梳好头,在衣柜前挑选要穿哪件衣服。 “外婆,你要去哪里?” “我晚上约了姊妹去跳舞啦!时间不早了,我快迟到!” 曾秀莲把宋霖赶出来,把房门掩上了。 邓志刚在客厅喝茶,见宋霖一脸的若有所思,便问:“怎么啦?” “外婆晚上要去跳舞?” “哦!你说老年康复中心啊?里边是有些大爷大妈在跳。” 邓志刚招呼宋霖坐下喝茶,“年纪大了,难得有项娱乐。这样她每天都能有个盼头。” “阿霖,二姨丈知道你有主见,之前一直替你讲话。 “但你看你外婆现在的状况,就怕到头来她连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