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两句向半安就劝他别再说话了,一点一点的给他喂蜂蜜水。 “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去雪山玩。”向半安还惦记着许声寒想滑雪的事。 许声寒黑亮的眼睛转向他,向半安扯出一抹笑,“我记得附近就有一座雪山,山顶的雪终年不化,你想看雪,过几天我们就去。” 许声寒点了点头,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 他想问问父母最近的情况,可问了又如何呢? 许声寒已经让父母失望透顶了,又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了,问了也只是徒增叹息。 今天他的情况确实明显见好,和向半安聊了很久精神头还是很好,虽然一直都是向半安在说。 有医生在旁边观察情况,看了一会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略微轻松的神色。 他一开始以为许声寒是回光返照,这一会观察下来又似乎不是。 看来新药在许声寒身上取得了奇效,他的情况终于稍稍见好了,起码能多撑一段时间了。 早就请来的心理医生趁着许声寒精神好,想要和他聊一会。 许声寒也没有表现出抗拒医生的样子,向半安松了口气,转身退出了病房。 一味的纵容许声寒其实并不对,尤其是许声寒刚刚离婚又得了绝症,本身的情绪就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向半安更因该以劝导为主,可他实在心疼许声寒,自家弟弟受了这么多的苦,他哪里忍心再不顺着他。 段勋倒是和他相反,可手段行径之恶劣,直接加剧了许声寒的情况。 心理医生一接手就觉得头疼无比。 这种情况,病人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许声寒的心结明显就在段勋身上,交谈的过程中很多事前后不连贯,出现大面积的断层,因为许声寒在刻意避开段勋的存在。 可再怎么不愿承认,有些人,注定会在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你往后的人生,哪怕离开了他,都处处是他的痕迹。 更何况许声寒并没有完全拜托段勋。 他记得段勋的脚步声、记得段勋身上的气息,记得他皮肤触摸的触感。 那些很细微的东西,许声寒早已为自己已经忘掉了,可聊起来却总是避不开。 没过一会,许声寒就露出了疲惫、厌烦的神情。 医生立刻打住,轻声劝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谁都能看得出来,许声寒的心结在段勋身上。 逃避往往不能够解决问题,还会让问题越酿越大。 如果直面这个问题,或许情况早就不一样了。 在别墅的时候,如果许声寒肯服一下软,说一声疼,段勋怎么会还继续关着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