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原来这一次东虏出兵一十三万,分三路来袭! 张维世不由点了点头,嘿嘿笑道:“正所谓: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今宣府也,即钗玉之流,出价高着得之。” “如今贵国主虽有雄兵一十三万,未必及顺贼二十万大军之兵锋也!” 宣府巡抚张世维的意思很简单,虽然你“大清”兵锋正盛,但是人家“顺贼”也丝毫不亚于你。 如果你们能击败“顺贼”,不用攻城,宣府自然就会投降; 如果你们被“顺贼”击败,那自然一切休提。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价格!”城下将领不由眯起眼见,忍着胸中怒火喝道。 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本来他听说如今“顺贼”与大明两败俱伤,自己等人正是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大清”精兵一至,莫不担箪食壶浆。 却万万没想到这贼鸟厮不但敢拒绝“清兵”入城,反而自己提出条件。 “张某不过一书生耳,自然是没有资格!”张维世不由笑道,“只是我宣府十万守军和‘顺贼’麾下二十万精兵告诉我,‘君择臣,臣亦择君’。” “你……”城下将领勃然大怒,不由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刀剑上见个真章!” “阿济格……不,多罗英武郡王,此事万万不可!”那阿济格话音刚落,早有一将连忙上前,不由低声劝慰道。 “如今陛下之心,志在天下,若是在此损兵折将,即便是取胜,却也免不了一番责罚。” “依我之见,明军不敢野战,只能龟缩城中,我又有何惧也?” “既然如此,何不舍其重镇,掠其城池乡野,亦是大功一件!” 阿济格扭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兄长“饶余贝勒”阿巴泰。 这阿巴泰乃是老奴第七子,但因为生母地位底下,又不讨老奴喜欢,手底下并无太多兵马,故而地位远低于其他贝勒。 而阿济格虽然是老奴第十二子,其生母阿巴亥却是实力强劲的女真乌拉部主满泰之女。 故而老奴死时,他和弟弟多尔衮、多铎不但分别执掌十五个牛录,而且还是镶黄旗旗主。 虽然如今镶黄旗已经更名易主,挂在了他胞弟多尔衮名下,手中犹有本部十五个牛录。 故而,如今阿济格的身份地位也不是自己这个“野生”的哥哥所能比拟。 对于阿巴泰的建议,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扭头向公爵扬古利问道:“你以为如何?” 这扬古利世居珲春,隶满洲正黄旗,乃库尔喀部首领郎柱之子。 其妻为老奴之女,先后被封一等总兵官、超品公世职。 如今又是洪太心腹,地位仅次于诸贝勒之下,堪称“大清”宗室之外第一人。 “太原远距宣镇千里,劳师远征,殊为不利,若有损伤,却是无法向圣上交代。”扬古利闻言皱了皱眉头道。 “不如我等趁其固守,劫掠附近州县,也算有功无过!” “有功无过,岂是本王所求!”阿济格闻言不由厉声喝道。 “太原远在千里,‘顺贼’必定无备,若我突至,定能破其兵马,夺其城池。” “夫如今与我争天下者,乃‘顺贼’也,而非怯明。‘顺贼’既破,天下既为我囊中之物。” “岂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哉?” 公爵扬古利顿时无言以对,而贝勒阿巴泰以相顾无言。 原来这“大清”从老奴起兵之初,创建“八旗”制度开始,使自家兄弟子嗣各领兵马,便步入了贵族统治时期。 故而老奴死后,各贝勒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尔虞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