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顺认为老管家其罪当诛,也没有必要这么凶残。 但是任光荣深恨此人,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个人洁癖为这种货色说话。 反正他左右都要死,何不让他死得其所,多少也能够为祖国医学做些贡献? 张顺想的倒是两全其美,只是那小郡主闻言差点当场就要哭出来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做“把他五脏六腑细细画了”? 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让你多嘴! 且不说那小郡主悔恨不已,那老管家闻言直接吓的屎尿齐流,一股臭味、尿骚味顿时传了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啊~”老管家恐惧至极的高喊了几嗓子,随即随着任光荣一刀刺进去,呼喊声便变成了惨叫声。 任光荣这一刀颇有水准,既没有刺破他的肝脏,也没伤了他的要害,只是划破了他胸口的肌肤。 随即,他把尖刀往树上一扎,伸手两只手来一扒,便扒出来老管家那一身脏腑来。 那老家伙惨叫一声,一下子便晕死了过去。一时间也不知是死是活了,唯有他那五脏六腑还在顽强的蠕动。 “呕!”众人那见过这个,不由弯下腰都呕吐起来。 那锦衣玉食的小郡主更是吓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不停的趴那里干呕,差点把胃酸全都吐的出来。 “不急,慢慢来!”张顺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你还是个人吗,能说出这种话来?小郡主如同看到魔鬼一般看了张顺一眼,随即又畏惧的挪开了目光。 这个“贼头子”果真凶残的紧,甚至脸上还带着可怕的笑意。 单看他那表情,要是有人说他吃人心,喝人血,恐怕小郡主也会深信不疑。 不光小郡主有这想法,连亲自动手的任光荣和周围围观百姓,都被他这种面带温和微笑的面容吓了个够呛。 老管家在他们这伙凶残的魔鬼折磨之下,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惨叫了许久,终于断了气了。 任光荣犹不解恨,还一样一样的割下来,掏出来给众人看。 “这是心!” “这是肺!” “这是……” 张顺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问道:“画好了吗?” “爷……”小郡主话都说不囫囵了,上下牙不停的打架着应了一声。 “唉!”张顺叹了口气,轻轻将她颤抖的身体搂到怀里。 小郡主那娇小的身子,软软的身躯,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一般。 “吓着了吗?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画这个!” “不,不……我很高兴能帮到爷。”小郡主嘴犟道。只是那哆哆嗦嗦,几乎不成腔调的声音彻底出卖了她心情。 张顺笑着摇了摇头,抬头对任继荣警告道:“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大王!”任继荣真的服气了。 他之前破腹挖心的时候,瑟瑟发抖者有之,歇斯底里者有之,义正词严者有之,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种反应。 好像在他眼中,自己解剖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青蛙一般。 仇也报了,气也出了,任光荣岂有他求? 他不由跪下来,向张顺拜了三拜道:“从今以后,任某这条命就卖给大王了,还请大王收留!” “起来吧!”张顺淡淡道,“你只要肯依令行事、守我军法、奋勇杀敌,本王定然不会亏待尔等。” 任光荣连忙谢过了,这才在张顺的扶持之下站了起来。 君臣之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