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况且张顺的人品在刚刚开市的时候已经展示的淋漓尽致,对方也对张顺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 当然,在过往交易中,他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种先以小恩小惠解除了自己的警惕性,再耍自己一把狠的之人。终究如何决断,还是要看自己的眼光。 有能沉住气的,自然也要沉不住气之人。有人立马应道:“舜王的人品我们王家是信得过的,莫说十万石,就是百万石,只要舜王敢订,我们家就敢送。” 众人一看,竟是蒲州王氏,不由大吃一惊。随即其余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这王家是要下注了。 众人私下算计一番,十万石粮食多少也能赚个万余两白银,也不算少了,值得一赌。 于是,也连忙纷纷表态道:“舜王仁义,我等皆无异议。”遂后,双方击掌为誓,合约乃成。 如此大约数十日,一切事情皆步入正轨。张顺除了每人查看一下粮食购入情况以外,多余的精力更放在士卒训练和武器制造方面。 而义军方面,那“闯将”黄来儿跟随“闯王”等人与张顺合营以后,便被派遣到新安驻守,以防备、警戒西面的洪承畴出击。 这一日“闯将”静极思动,又值年关,便派遣侄子“一只虎”前往洛阳城采买粮食、年货,准备过节。 不曾想,侄子“一只虎”天刚亮便去了,不到日中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闯王”不由喝道:“何事慌张?做事儿成何体统!” “不好了,叔叔,不好了!”“一只虎”连忙跑到跟前,气喘吁吁的低声喊道,“洛阳城如今已经传遍了,我那婶婶那日并未投崖死去,反倒被‘擎天柱’那厮掳去。可怜我那婶婶被她掳去了以后,日日侮辱,如今连小崽子都生出来了!” “胡说八道,你休得再与我提那贱人!”“闯将”黄来儿最忌讳此事被人提及,闻言不由勃然大怒。 他不由喝道:“那日咱们俩也去山崖下看了,虽然早摔得不成人形了,好歹也有你婶婶几分模样,她又如何能死而复生?” “一只虎”也知晓叔叔忌讳此事,只是如今空穴来风,不得不防,他不由低声应道:“据闻那死者乃是箭儿的尸首,其实婶婶还在‘擎天柱’手中!” “闯将”黄来儿闻言不由胸口一痛,涨的满脸通红,他强忍着不适,用仅存的理智质问道:“既然如此,此事当机密的紧,如何能够传的洛阳城满城风雨?” “这……”“一只虎”沉吟了片刻,低声解释道,“听人说,曾有人见到过婶婶出入于‘擎天柱’府中。” “胡说八道,即便有人见了,又如何识得?”“闯将”黄来儿犹自不信。 这下子“一只虎”也对此不信了,不过他还是依旧提醒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呐!更何况,即便此事你我不信,若是让舜王得知,他又会怎么想?” “这……”“闯将”也有点为难了。 “若是确有此事,想必此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定然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火并了我们叔侄俩,永绝后患;若是确无此事,那么舜王定然会怀疑我们叔侄俩有所图谋,居心叵测!”“一只虎”斩钉截铁的分析道。 “那怎么办?难道还让我向他负荆请罪不成!”“闯将”伤疤再次被人揭开,不由又羞又怒。 “哪能啊?先发致人,后发致于人!不如我们即可前往洛阳城,当面质问那‘擎天柱’一番!”“一只虎”连忙劝说道,“若是没有此事,‘擎天柱’自然无暇怪罪与我等。” “若是果有此事呢?”“闯王”皱了皱眉道。 “那就先和‘闯王’、‘活曹操’和‘八大王’约好,一同前往,独留一人在外领兵,谨防不测!”“一只虎”连忙计较道。 “闯将”闻言不由默默的点了点头,邢氏之事本就是他一桩心病。人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其实男人的直觉也一向很准,关键就在于你愿不愿意相信罢了。 “闯将”心底里未必没有怀疑张顺的心思,只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不便翻脸罢了。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大闹一番,无论有无此事,也能图个心安。 想到此处,“闯将”连忙带领“一只虎”等人前往拜访“闯王”、“活曹操”和“八大王”将此事一说。 顿时诸人气愤填膺,甚至那“活曹操”不由离开表态道:“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舜王若果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定然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莫说在古代,就是在后世帮派之中,亦流传着“着红鞋”、“勾二嫂”和“洗马榄”三大忌讳。 其中那“勾二嫂”便是勾搭自家兄弟妻子的意思,最不能为人容忍。 他们四人商议半天,“闯王”便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们三人前往质问,我自统兵在外。若是此人果然恼羞成怒,我还能带兵营救诸位。” 四人商议已定,那“闯将”黄来儿果然带着“一只虎”、“八大王”和“活曹操”气势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