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风景都好,难得居然没什么游人。” “地方偏远,这儿只有村人来,我也是偶然路过发现。” 原婉然忖道,求援的事只能寄望本地村民了。 她一面想,一面赞叹:“油菜的长势真好。” 原婉然上回兴致勃勃采野菜,赵玦料想她亦能欣赏油菜花,故而选中这处野游。 他问道:“今日也采一些油菜花回去瓶供,如何?” “这……庄稼地里的菜不比野菜,农家指望它们收成。” 赵玦早有准备:“不打紧,我已向农家买下地上全部庄稼,你放心玩。” 他指向离他们最近的农家院子:“田主的家我也包下,你若乏了,可坐小轿上那儿小憩,。” 一会儿原婉然吃毕茶,让丫鬟取来风筝。 她向其他丫鬟说:“你们也一块儿玩。” 丫鬟漫应着,偷偷拿眼瞥向赵玦。这位才是她们真正主子,未经他允许不敢径自嘻戏。 赵玦知道原婉然放风筝素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更不愿教她觉得在赵家寄人篱下,矮人一截。 他向丫鬟道:“你们主子发话了。” 丫鬟懂了赵玦要她们直接听令于原婉然,无需向他请示,便向车上取来风筝。 赵玦手端茶盏慢慢吃着,今日天刚亮,他便在别业会见各方人马,来程在车上批了一路公文,虽在船上暂时歇息,精力仍有些吃紧。 这时原婉然相唤:“玦二爷,要不要一起放风筝?” 赵玦抬头,这日原婉然气色比前时好了些,在他眼里还是憔悴,一身米色立领绣花长袄,十样锦色罗裙,已然春衫偏薄,仍有些不胜之态。 纵使如此,她在这晴空下的金黄花田里,在沿河的丁香花畔,都是独一无二的春景。 赵玦心眼雪亮,原婉然不能真心乐意和自己一同游玩,她无非出于客套,亦或别有居心,比如为了自保而讨好他。 然而她叫了他,到底叫了他。 赵玦放下茶盏:“好。” 两人到地里放风筝,原婉然驾轻就熟,很快马到功成。赵玦亦然,他绝不似旁人有闲工夫放风筝,不过一出手便放上天。 原婉然见此光景,心思又拐到赵野身上去了。 赵野心灵手巧,做什么都能迅速上手。 如今他疯了。 原婉然深吸口气,让自己暂时别深想,否则受不住。 赵玦那头放妥风筝,向她看来。 原婉然努力装作没事人,道:“原来玦二爷擅长放风筝。” “许久不放了。” “以前喜欢放风筝吗?” “……算是。”赵玦答道。 从前他研究设计风筝,期盼能用于军事,祝他父王一臂之力,少不得制造施放,以验证功效。 原婉然和赵玦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看似悠哉,实则忙得很,眼观四处,耳听八方。 赵家护卫都立在河岸那头警戒,她只要转身,便可遮蔽他们兴许会投来的视线。 赵玦的小厮全留在帷幔旁,她的丫鬟则留下两个最年少的,随时准备伺候茶水。 原婉然耐着性子按兵不动,估量工夫差不多了,往四下一看,果然嗷呜不知跑哪儿野了,还没回来。 “嗷呜,嗷呜!”她寻找相唤,借机走动。 油菜花田深处响起嗷呜汪汪应和,随着狗吠传来,该处约莫半个人高的油菜花丛起了晃动,朝原婉然所在处荡出一道金黄波浪。 嗷呜从黄澄澄的油菜花田窜了出来,浓长灰毛沾黏油菜花碎屑。 原婉然俯身弯腰轻拂它,忽然手中风筝线一紧。 她直起身仰望,原来自己走动带动风筝飘移,离赵玦的相距过近,两只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