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头进去也只会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又将伤痛默默包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说得好听,她叫清冷,不好听,那就是无聊。 外婆想起女孩秀眉清目淡淡遥望过来的模样,无机质的瞳孔藏着山川湖海。眼睛不会说话,却好似把人心都看透。将这世俗厌弃,无言相对,沉默着收回去,然后静静独处。 老人叹了一口气,女孩妈妈离世的那天,她没有大吵大哭过。一身庄重黑衣,裹紧了她素白清隽的身体,黑压压的像乌云一样沉下来,压在她削薄肩膀。 天没有落雨,她也不会哭。这假意的平静不知能维持到何时,猝不及防换来惊天动地的雷电交响。 她的心事都收着,藏起来,无从袒露无处疏解,迟早要坏掉。 “不能在一起也罢,就当是为了我这老婆子,你去陪陪她。小姑娘一个人住着,周围也没人能帮扶,我总担心会出事。”老太太看着他,目光诚恳,微微松弛的眼皮随着蹙起的眉头耷拉下来,好似在求助,“可以吗?” 项鸿玉没能拒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荣笙那边也收到了通知,外婆先斩后奏已经求过了外人,逼得她不得不点头。 老人家告诉她,也不是急着非要她俩在一起,就是可以先培养培养感情。实在相看不来,家里多一个男人也安全些,像她这种独居女性,活着真是险象环生,想着那些惨绝人寰的社会新闻,她觉都睡不好了。 她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荣笙之前确实被变态尾随过,要不是电梯来得及时,她先躲了进去,清白不清白的,说不定命都没了。当时她吓坏了,丢了一贯以来的自持,腿软得站都站不住,直接滑倒在地上,给妈妈打电话时整个人都在抖。接通时外婆正好在旁边,听她哭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直接飞到她身边去把她抱怀里护起来。 她可就这么一个乖孙女,简直当宝贝眼珠子来宠。要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至今仍心有余悸。 荣笙说什么都缓解不了老人的忧虑,只得先应允下来,说自己会帮他把房间整理好的。 荣笙平时要上课,原定的时间是周末,空闲的日子好替他的到来接风洗尘。但项鸿玉等不及,直接订了第二天的票,怕耽误她工作,也不让她来接,说自己找路就好。 拗不过,只好换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自由午休时间,他那时到省城,她还能接接他。 项鸿玉肯定是不想麻烦她的,可他太想她了,非常想见她,鬼使神差就点了头。 然后就到了现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