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也要谢大人点头不是?” 娄氏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孩子孝顺,看好了他也方便。” “这么说谢大人也有此心?” 媒婆乐了,她也算有些门道,知道谢远岫如今也算朝廷新贵,官运亨通。这桩差事原本也轮不上她,是她托人打听,谢远岫竟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她暗中打点,将女子画像混入其中,若是成了,也算搭上了谢府的关系,如今更是卖力,恨不得亲自将人送到谢府府上,早早搭上谢府的大船。 媒婆问完,娄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孙嬷嬷和陆匀音瞥了眼柳湘盈,对着老太太,笑问:“那我和姐姐在这岂不是无用?” “你们俩帮着参谋参谋也好。”娄氏道,“我对京中的女子不了解,更何况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日后进门你们俩可是要和她朝夕相处的。” 陆匀音扯了扯嘴角,“何止我们,真该朝夕相处的人都不在,我和姐姐不知道叁爷心中所想,事事都要请您操心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娄氏听着却舒心,将那些女子画卷一幅幅看过去,过去半天还没看完。 孙嬷嬷扶着娄氏回去歇息,柳湘盈送走媒人,同陆匀音一道离开。 陆匀音说:“老太太真是急了,估摸着连谢远岫都不知道。” 柳湘盈淡声道:“知不知道这天都是要来的,或早或晚没什么分别。” 陆匀音轻轻蹙眉,“枉我刚才说了那些话,把你我摘得干干净净。若真有人进门,你怎么办?” 柳湘盈握着手炉,抬眼打量她,目光清亮。 陆匀音也不怕,坦坦荡荡地任由她看。 柳湘盈声音平静,“谢府有人找你了?” 陆匀音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缝,露出真实里头的狼狈来。 她胸膛起伏,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地说:“朝廷要重建蓟州,我爹当初贪污的案子被翻出来。叁皇子和太子党争激烈,光是谢府就分了两派,别告诉我你看不出。” 柳湘盈眼睫颤了颤,她如何看不出。 男人势如水火,女人却盼着家中老小能平安度日。 薛道宜怀着孕却日渐消瘦,钱嫣日日上门,得亏谢远岫派人将二房护着,否则她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当年案子的真相如何,背后牵扯着什么人,唯一的人证就在自己身边,或许只要是她说出口的,就是真相。 “谢远岫当真要成亲?”陆匀音扬了扬下巴,“那你怎么办?” 被问到以后,柳湘盈第一次这么平静,心头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望向陆匀音,道:“一半死,一半活,跟你一样。” 陆匀音冷笑,“他可舍不得你死。” “他的妻子,他的母亲舍得就行。”柳湘盈淡声道,“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家,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依靠她。”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