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有了几分儿时阿娘给她穿衣裳的感觉…… 腰际的大手灵活的系好了带子,陈九霄满眼爱意的将槿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果然,这秋日里和杏子黄的颜色最搭了,不过,还得是他的槿儿生的漂亮,何种颜色都衬的起。 陈九霄得意的想着,在瞧见她略显凌乱的发髻之时皱起了眉。 槿清一见他皱眉,下意识的心头一慌。 陈九霄抬手摸了摸她凌乱的头,言说道:“我还不太会梳你们姑娘家的发髻,我叫霁月明月来为你盥洗梳头。” 言罢,也不管槿清是否应允,转身便自卧房中出去了。 不到片刻,霁月明月便端着水盆进了卧房,服侍着槿清盥洗梳头。 净面之后,槿清坐在了镜台前,霁月上前拔下了她头上的发钗,将她那一头乌发散开来重新梳顺,上头油绾发髻。 明月在一旁,一如昨日那般找出了脂粉便要为槿清上妆。 槿清的心头升起一阵烦闷,这陈九霄是只想将她打扮起来当可以暖床的花瓶吗? 想到此,槿清偏头躲开了明月意欲给她上妆的手,言说道:“我不想上妆。” 明月的手顿时一滞,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霁月为槿清梳头的手也跟着一顿,想着今日陈九霄也没说要她二人给槿清上妆,她讪笑一声,言说道:“姑娘这般天生丽质,不上妆也成,只是京城秋日里干燥,明月只是想给姑娘涂些润肤的面脂罢了,姑娘的脸蛋儿这般娇嫩,可不能干燥皲裂了!” 槿清一听,眸光落到了明月手中的面脂上,方才面之后脸上还残留着些水,并未觉着如何干燥,现下脸上那水干了,饶是外面在雨后,脸上都觉着紧绷绷的,看来这面脂还是得涂的,想到此,槿清应允道:“那便只涂些面脂吧!” 话音一落,明月便应声称是,继而便仔仔细细的在槿清的脸上簿簿的涂了一层面脂,既不会油腻又能滋润皮肤。 那面脂一涂罢,槿清顿觉脸上的紧绷感消失不见,且看镜中,也并未有油光沉闷之感,心下却对陈九霄流连花丛之事更加确信了几分,不然他一个行伍之人,怎么连女儿家的脂粉头油都这么会选? 霁月仍是按照昨日里那般,为了槿清绾了倾髻,钗环槿清并未要求什么,仍是用了昨日里的。 待梳好了头,槿清便起身自卧房中出去了。 饶是槿清未施粉黛,她自房中出来的那一瞬,陈九霄仍是有着眼前一亮的感觉,确切的说,只要他陈九霄见着槿清,每一次都有初见时的心动。 霁月明月老早便备下了早膳,陈九霄正坐在圆桌旁等着槿清,她踏出卧房的瞬间,陈九霄便怔了怔。 槿清对上陈九霄的目光,腮颊一红,忍不住垂下了眼眸。 见着槿清红了脸,陈九霄这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急忙起身道:“快过来用早膳吧!” 槿清声若蚊蚋的应了一声,上来到圆桌旁坐下了身。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