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的轻蔑。 是一种奇特的漠然。她甚至分不清是对她,对程序,还是对法律。 他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右手,慢慢开始写她的名字。 “……这样没用的。”她的手腕在发抖。 他还是说:“看情况。” 她实在有些被吓到,她这一刻甚至后悔自己知道稀土是什么:“真的不要——” 他没有理会,将她的指腹带进捺印盒。 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悚然盯着纸面上和她近乎一模一样的字迹,和无可辩驳的指纹信息。 “好了。”他很满意,“后续会有人处理。不麻烦一一了。” 他对她说:“学习去吧。” 口吻温和。 商忆木木蜷缩在小客厅沙发和茶几的夹角里。 她签了十几份文件,并且没有一项内容是她能看懂的。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清楚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具体是什么意义。只知道现在每一份都留着她的名字和指纹,知道这在法律上是最简单的双重身份认证的手段。 仅仅是明面的法律上。 他送走律师,重新折回来,在她身前蹲下:“一一?” “你为什么总是搞得这么极端。”她把脸埋在膝盖里,“我……” “我帮你打工不好吗。”他抬手抚摸她的脑袋,“一一可以放心一点。” “全都给你。”他心情好极了,将人又抱回腿上,整个控制在怀里,一寸一寸凝视,“如果给二十岁的小姑娘排身家,我要让一一上榜。” 她惊慌看他一眼,连手腕都动不了:“你真的别这样……” “我乐意。”他还是眼睛都不眨,无数次重复从额角慢慢看到下颌的动作,低声喊她的小名。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阻了。 她没办法说服自己这完全不是爱,但更无法理解爱为何也令人畏惧:“……我真的害怕。” “不用怕。”他心情好得不得了,低头又亲在耳朵上,“……好想你。” 她呆呆盯着他身后的墙壁。 他亲到额头,轻声说:对不起。 亲到眼睛,重复:我想你。 再落至鼻梁,又说:对不起。 最后无法忍耐,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在唇上。 她没有给出任何回馈,连僵硬都没有,只是寂静。但他已经过度兴奋,她的手腕被攥出淡淡的青,齿关被迫打开。 一一的气息,完全是一一的气息。动作越发激烈起来,咬缠到她舌尖发痛,忍着没有吭声,任由他索取到稍稍尽兴。退开后,又轻轻喊她的名字。 她的裙角似乎不在他怀里。这不行,他伸出手,将裙沿也摁到腹间,抱得更紧:一一,一一。 她闭上眼睛。 她知道他重新为她戴上了那条戒指项链,随后绕着指环的位置用唇瓣亲吻,胸口触觉柔软。 他把人丢进沙发里,翻身覆上,低头轻掐起她的脖颈,激烈吻在唇心。唇舌撕扯毫无分寸,但她低低呼一声,他就立刻停下来。 瞬间四目相对。 双方的呼吸都太急促,他说不出话,沉溺在这双干净眼睛里,渴望再度失控。俯身重新咬在唇瓣,舌尖探入后迅疾恢复勾缠。但不够、不够,怎么都不够。他的手攥在她腰上,死死掐着。 又害怕她会疼,连忙松开。已经被扭曲为紧绷直线的珍视情绪在这时终于得到片刻松缓,抬手抚摸她的眉眼。 他做这样的动作,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乖巧回望,但心思在游离。 “我什么都给你,”他低下脸靠近她,“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什么都给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 稀土是一种化学物质,多用于电气电子元件、镭射器玻璃磁铁和各种催化剂,垄断产业 宝宝们别太为难自己,我也没想到我随手写的东西杀伤力这么大,整得像我出来报复世界似的,太难受了就别看了,我会愧疚的。 因为我其实?(′?︿?`)没觉得真的有这么这么酸涩,可能每个人的心理阈值都不一样,我确实心理状态也比较稳定那种所以。。嗯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