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就会改变。 但是……真的好委屈。 她蹲下来抱着自己,过往那些画面在脑海里迅速变幻。躲在这里比对,思考哪一种制服更容易被打高分;第一次试兔耳朵时,偷偷擦掉的眼泪。 他总是取笑她性教育缺失,可是她真的不是啊,她根本就不迂腐。如果是正常恋爱,如果是互相平等的情侣,她完全理解这些是没有关系的,女孩的欲望也堂堂正正。 但她十八岁的时候,只是为了不被丢弃。 谁还记得她十七岁,还是一个坚信靠自己就能够改变命运的好孩子。 她自己都不记得,也没脸记得了。 商忆擦干眼泪,把戒指和行星项链、手链单独收在一边。低头想要写字,握住笔时,忽然想到,他还是不喜欢信件。 她原本瞬间想到好多女孩写信喜欢的对白。 “可否阻你十八秒钟看看信,如果你认同人是有需要造梦”。 “明年保了寿命,谁说一定,有伴侣与东京”。 “那动人时光,不用常回看,能提取温暖,以后渡严寒”。 但他对她的母语文化一无所知。从来没有听懂过她的梦话,也不关心,只追问过一次梦到什么。 只有那次她哭着惊醒,之后着急拥抱。 因为梦见分离。 那段时间,她以为每一天的苏醒,是回到拥有他的现实。 但答案是梦中梦。 梦境接连破碎,他对她依然一无所知。 他一无所知,又顽固不爱读信。 一一最终不抱期待,不写信了。 她犹豫很久,最后只抱走库洛米。 她以前从来不愿意想。他总是思考复杂的程序,但当心思分给她时,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搞错。 就像她一样。她猜测等到将来,他也会定义她是一个“麻烦的错误”,语气恢复漠然。 都是错误,她还是不要遗弃它了。库洛米什么都不知道。 商忆到了楼下,把电话卡拔出来,将手机零件分类回收。她已经用尽办法,但找不出来。 她非常庆幸没有告诉他一件事。 下学期,他们要搬回另一座城市的主校区。 那时她托腮想着,四十分钟的高铁,好像很适合体验异地恋。轮流去对方的位置见面怎么样呢? 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真的同时清楚这是天真,清楚地知道,她正在幻想一段畸形关系,能够得到童话结局。 商忆在酒店住下。于霜打来视频,示意悦悦叫人:“姐姐!” “你开学后也跟着霜姐姐。”她笑起来,“姐姐这学期有点事情。” 悦悦点头。 “哥哥回那个旧房子了吗?” “回啦回啦。” “哎呀,带到明年小学毕业都没问题的。这太可爱了。”于霜靠过来,“初中就可以寄宿了吧?” “嗯。”商忆点点头,“不用明年吧,他不会坚持很久的。” 于霜欲言又止。 看一一已经在开电脑,还是没忍住,支开悦悦:“到底怎么了?” 商忆瞥到周书宁一闪而过的衣角,轻声答:“没有那么喜欢了,就觉得很委屈。” “……好吧。”于霜叹了口气,“但是只要你用身份证……” “我本来就不是躲他啦,我只是知道他不会的。他再怎么样,也就那个度。”一一低着头,“一旦超过,他就会开始觉得凭什么,他到底做错什么了,好麻烦,关他什么事。” 太过精准,以至于无法反驳。于霜选择转移话题:“身上有钱吗?” “嗯。” “……其实你应该要房子的。”她微微蹙眉,“凭什么?” “因为我软弱呗,被家庭束缚。发网上呢,就是一辈子都在道德负m.thonGADaY.neT